“沒事,實在不行,我們換個地方便好,到時候大哥他們應該也會諒解一下!”
秦淨之寬慰林小楨,怕她起了心結,內疚不已。
林小楨無奈歎息一聲,小聲嘀咕道:“日後行事真的要低調些了,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惹來這些麻煩!”
秦淨之溫潤淺笑,眸中好似蘊含星辰閃爍的盯著林小楨,拉著她入懷:“小幀,不怪你,該來的躲不了,物來順應即好!”
“嗯!”林小楨靠在秦淨之的懷中,慌亂的心安穩了幾分。
小腦袋瓜子裏卻還是在想著,該用什麼法子,兩邊不得罪,穩妥抽身而出呢?
天色垂暮,黑夜籠罩著肅穆沉著的馮府,四處掌起油燈,尤其是永寧王住的居所裏此時一片燈火通明。
邵氏帶著竹青,端著熬好的湯藥和人參粥走進了屋中。
此時,永寧王已經小憩後醒來,正靠在床頭皺著眉頭思索,究竟誰是皇兄的奸細呢?
他身邊的人,可都是陪伴了十多年的老人了,要揪出奸細,可有點難了。
一聽見門口有腳步聲穿進屋中,永寧王立即把玩起手中的金絲楠木珠子,佯裝出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還一邊痛苦的哼唧。
邵氏一走進屋中,瞧著永寧王麵色不佳的模樣,立即快步走上前關懷一句:“王爺,病可好些了?我熬煮了一些人參粥,端著湯藥過來了,你先起來喝點吧!”
永寧王抬眸瞧見是自己乳母邵氏,立即神色緩和了幾分,道:“是乳母來了,怎麼也不直接差人送進來,如今本王感染時疫,容易過病氣,乳母年紀大了,若是得了病可如何是好?”
說完,永寧王立即嗬斥一旁端盤子的竹青:“你是怎麼照顧乳母的,不是吩咐了本王病未好之前,不許乳母過來的麼?”
竹青立即惶恐的下跪,低聲求饒:“王爺恕罪,奴婢實在是攔不住邵嬤嬤!”
邵氏溫和慈祥的笑著,毫不顧忌此時的永寧王患了鬧豬瘟的病,笑眯眯的坐在床邊為竹青開解:“王爺,別怪竹青了,是老奴非要過來的,你本就是老奴一手帶大的,這會子感染了病老奴又怎麼會忍心至您於不顧,若是可以,老奴願意替代王爺去見閻王爺,省的叫王爺遭受這個罪了!”
永寧王瞧著從小就真心待自己的邵嬤嬤,眸中閃爍著一抹淚光。
“乳母,還是你最疼本王了,不過本王真的沒事,你叫竹青放下這吃食,就快回去吧,本王已經快沒事了!”
邵氏搖了搖頭,一幅關懷的模樣瞧著永寧王:“王爺,沒事,快先把藥喝了吧!”
永寧王乖順的點頭,接過邵氏遞過來的藥碗,直接一飲而盡,藥十分的苦,可他卻絲毫不皺眉頭。
等到喝完藥後,邵氏端著人參粥又遞給了永寧王。
“知道你胃口不好,不過生著病元氣大傷,實在該好好補補,這個人參粥老奴熬了一下午,將人參的精華都熬煮出來,王爺快喝下狀狀身子!”
永寧王沒有懷疑,喝下了人參粥後,擦了擦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是乳母最好,至少本王不喜燙食,特意將粥和藥都溫了才送過來!”
邵氏淺淺一笑:“王爺謬讚了,老奴隻是盡自己本分就好!”
“嗯,乳母快些回去吧,雖這鬧豬瘟的病暫時有方子治病了,可也不是穩妥之法,也還是有風險的,乳母不必親自如此,回頭有什麼吩咐下人就好!”
“沒事的!”邵氏溫和的笑著,眸中卻閃爍著精明的芒光,她好奇的問了一句:“聽說今個馮知府他們請來的神醫已經給王爺治病了,而且還是個姑娘家的,不知道她伺候的王爺可還順心?”
提起林小楨,永寧王撇了撇嘴,道:“那丫頭,狂傲的狠,等本王的病好了,看本王如何收拾她,不過她的狂傲也是有幾分底氣,連朱院判也佩服她幾分,而且啊……”
永寧王的話說了一半,然後看向了竹青她們其他候著的丫鬟,不客氣道:“你們都先出去,本王有事和乳母說!”
“是!”竹青等人應了一聲,立即快速的退出去了屋裏。
邵氏壓著心底的好奇,安靜的等著永寧王說話。
等屋裏隻剩下二人的時候,永寧王偷偷摸摸的又掃了四處一眼,然後看向邵氏道:“而且乳母,我看那丫頭特別不順眼,可就是想瞧見她,這是為何?”
邵氏一聽,不是她想要知道的話,隻當是永寧王浪蕩的性子又起了,好奇那個林小楨的村婦而已。
她淺淺勾唇一笑,慈眉善目的看著永寧王,問道:“王爺若是看上了那個村姑,倒是她的福分,不過王爺,那村姑已經嫁做人婦,恐怕收進府上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