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關係,反正日後的時間還長,你慢慢的想新方子都是可以的!”
說完,李明申從袖袋裏掏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了林小楨。
林小楨見狀,有些疑惑:“少東家這是什麼意思?”
“定金!”
林小楨一頭霧水,輕笑一聲:“我又沒什麼好方子,你這給的哪門子的定金?”
“買斷你所有藥方的定金,日後你有關藥材的好方子,統統隻能買斷給仁濟藥鋪,這二百兩就是定金,等你有新的藥材方子,價格再另外商議,如何?”
這樣李明申日後也才好有借口時不時來秦家觀摩一番,借機探訪。
不然的話,定然會讓林小楨和秦家的人有所警覺,那藏得更深的東西,他可能就發覺不了了。
本以為二百兩銀子足以打動林小楨,畢竟這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相當於巨款了。
李明申一幅篤定的架勢,坐等林小楨收下銀票,日後為仁濟藥鋪所用,誰知林小楨眸中沒有一絲貪戀,直接將銀票又推還給了他。
“少東家還是收起來吧,這麼多定金,我們這種人家可受不起,而且我說了沒新的藥方點子,什麼時候再有也是說不準的事,再說我也不想為了二百兩銀票就受製於人,不喜歡那種感覺,少東家請回吧!”
說完,林小楨不再奉陪,李明申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林小楨會拒絕這筆巨款。
刹那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秦明風卻突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驚呼一聲:“二嫂不好了,我叫二哥起床,二哥遲遲沒有反應,我一推他,他……他……就吐血了!”
秦明風結結巴巴的說完,林小楨的心猛地一揪,連李明申都顧不上了,快速的衝進了房裏。
李明申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旋即跟著走進了房中。
土炕上的秦淨之臉色蒼白,印堂發烏,嘴角還在不斷溢出深紅的血,李明申一眼就看出來,秦淨之是中毒了,不然血色不會那麼深紅發黑。
果然像爹說的那樣,這秦家大有洞天,而秦老二的身份,絕對不是山裏漢子這般簡單。
林小楨上前探了一下秦淨之的鼻息,還算穩定,然後又把了一下脈搏,脈息時而強健,時而無力,大概是這麼多年猛不丁的逼出體內的毒素,身子有些承受不了,發生反噬。
她本想直接給秦淨之紮針穩住,可一想到李明申還在,她一回頭,果然看見李明申那深邃打量的眸子,直接道:“三子,你哥這吐血不好見人,我得照顧你哥,你就代勞一些送一下少東家!”
秦明風聞言,立即轉身看向李明申道:“少東家,請吧!”
李明申審視了一眼林小楨,知道她在防範自己,疑心便更重了,他不動聲色的越過秦明風看向林小楨說道:“林姑娘,在下今天的話,還請你考慮一番,等回頭有空在下還會再次拜訪的,今日就先告辭,不打擾了!”
說完,李明申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出去,秦明風立即跟著送出去了。
林小楨這才轉身關上了房門,插上房閆,不讓人打擾,然後拿出了銀針上了土炕,替秦淨之脫去了上衣,開始行針,穩住他的氣息,心裏卻在祈禱著:秦淨之,你千萬不要有事,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等行針過後,林小楨額頭已經滲滿了汗珠,她看著秦淨之轉好的臉色,已經不再吐血,懸著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送走了李明申的秦明風,和秦觀月都等候在房門口,也不知道房間裏是什麼情況,秦淨之有沒有事。
但是遲遲沒有動靜,他們想或許是林小楨會點醫術,幫秦淨之在瞧病?
終於,秦觀月等不及了,直接走上前敲門,喊道:“小幀,沒事吧?二弟咋樣了,要不要我去請村大夫回來?”
林小楨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朝著門口回了一句:“沒事了,不用請人,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秦觀月聞言,有些不放心:“真沒事?”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就好!”
秦觀月見狀,隻得無奈的歎息一聲,看向秦明風:“那你在家待著,守著你二哥二嫂,我就帶著馮寶寶去買瓦和木材了!”
“行!”秦明風一口答應,秦觀月出了院子帶上銀兩便和馮寶寶趕著牛車離去了。
秦明風走出屋子,坐在門檻上,有些心神不寧。
林小楨在屋中,坐在土炕旁邊,看著臉色還是煞白的秦淨之,按道理來說是該醒來了,怎麼還不醒?
難不成,她行針有誤?
林小楨越發擔心,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是有些微弱,頓時心中一酸很是擔憂的嘟囔:“秦淨之,你怎麼還不醒,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若就這麼死了,我豈不是成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