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心結在這個時候都解開了,還都暗暗發誓,日後一定不能虧待了林小楨,這種心意,他們會好好接納,懷揣在心。
這輩子,他們估計也忘不了今晚的一切了。
吃晚飯的時候,林小楨想到要蓋三間瓦房,要六十兩銀子,然後推翻土胚房改建成三間瓦房,一共需要一百二十兩,這還不包括請人幹活,而是讓秦老大和三子兩個人幹,頂多請一下木工打造點家具,再多花十兩銀子,一百三十兩完全能將家裏徹頭徹尾的改變。
於是林小楨直接拿出了一百零三兩銀子,毫不猶豫的全給了秦觀月,自己則是留下了一兩銀子和一百二十一個銅板,能夠家裏吃喝開銷一個月了。
因為先前林小楨的那一席話,秦觀月沒好再拒絕,接下沉甸甸的銀子時,心裏又感激,又慚愧,卻又無比的感動。
雖然複雜,但是少了很多的負擔,秦觀月心裏暗暗發誓,一定不負所托,將家裏修繕的漂漂亮亮,也不能虧待了弟妹的一番心意。
吃過晚飯,秦觀月和秦明風已經搶先一步占據了堂屋裏的四條板凳,而虛弱的林父林母已經挪去了小房間,大房間已經又收拾出來給林小楨和秦淨之住了。
秦觀月和秦明風收拾後院,累了一天,二人掛上布簾就睡了。
林小楨則是去了小房間看了一眼林父林母,給他們喂了點稀粥,又熬了先前買的一些補齊益血湯藥,喂著喝下後,林小楨很是疑惑的看向林母。
“爹一直沒醒過來嗎?”
林母看向林小楨那疑惑的目光,哀歎了一口氣:“沒有,你爹他……他估計是深陷自責之中,不想醒過來吧!”
說著說著,林母情不自禁的落淚,然後抬手抹了一把淚水後,看向林小楨,溫聲安慰道:“沒事,你不用擔憂,他如此昏睡著也好,省的醒過來又自責痛苦,剛才我聽院子裏有點動靜,怎麼,你和秦家三兄弟鬧不愉快了?”
林小楨搖搖頭,解釋一句:“沒人,是秦家三兄弟見我掙錢厲害,怕拖累我,不過都已經說開了,然後決定開始重新蓋瓦房,然後我們一家子住在一起能舒適一些!”
林母眸光中多了幾絲欣慰,道:“昨天你說我還不信,今天你不在家,那秦家老大和老三將我和你爹照顧的十分周到,連你爹不便弄的到處都是,秦老大也沒有任何怨言,給你爹擦了身子還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娘很是感動!”
“娘也明白你不願意走是為什麼了,這秦家啊,值得咱待下去,你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娘這雙腿又不能動,躺著也是無聊,你看家中有什麼縫縫補補的活,就交給我,娘也能幫你點忙,幫秦家幹點事!”
林小楨看著林母的反應,光是聽著為林父擦拭身子處理那些髒東西的一段話,她就知道,自己沒看錯秦家三兄弟。
她笑著道:“不用了,你和爹好好的養身體,好好的活著就可以了!”
“好,我和你爹盡量不給你添麻煩,省的叫秦家的人嫌隙了咱們!”
林母答應一聲,看著自己的女兒如今心態如此良好,而且說話舉手投足間都和以前那個自卑暴躁又不愛多說話的女兒完全不一樣。
而且如今的女兒這麼的能幹,會掙銀子,讓她有些覺得不安,眸中不由得凝起了一股深深的疑惑,卻將疑惑都放置心底,並不打算問出來。
林小楨看著林母和林父的雙腿,她也不能多問,省的露出馬腳,便拿出今天剛買的銀針,打算給他們好好看看,還有沒有得治療!
“娘,我來了秦家之後學了點醫術,略懂點皮毛,正好今天又買了針灸用的銀針,不如我試試給你和爹看看腿疾?”
林母哀歎一口氣,落寞的開口:“看啥啊,浪費氣力,我和你爹都癱了十來年了,這身子骨早就廢掉了,但凡能好起來,咱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林小楨卻不聽這話,直接坐到炕邊上,強行握住了林母的一條腿,然後摸骨,想看看骨折錯位的情況,卻發現並非斷骨而導致的癱瘓。
她神色一愣,立即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紮在了林母腿上的一處穴位,然後又看向林母。
林母毫無反應,複雜又疑惑的盯著林小楨,忙問道:“你忙啥呢,不是叫你不要看了,娘這腿是治不好的!”
林小楨見她毫無反應,忍不住問道:“娘,你不疼?”
林母搖了搖頭:“不疼呐,你這是咋啦?”
林小楨緊蹙眉梢,甚是疑惑,然後她拔出銀針一看,雪白的銀針此時蒙上了一層黑灰的東西,她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確信,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