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觀月回頭看著林小楨和秦淨之,急忙道:“你們倆別怕,有大哥在,誰也不能傷到你們!”
莫名的,林小楨的心裏很暖,有人保護的感覺還挺不錯。
秦淨之則是目光冷冰冰的看著麵前找事的人,眼中戾氣乍現。
林小楨感歎之餘,滿臉冷漠和厭惡的看著牙婆子家的人,心想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想想惹上牙婆子這種人,還是因為她的原因,她不由得歉疚起來。
於是,林小楨立即走上前去,一本正經道:“聽見了沒有,我大哥都已經說清楚了緣由,這件事情我們秦家做的問心無愧,你們有本事就去告,別在這裏嚇唬人!”
王定山和王橋見狀,父子兩相互對視一眼,沒想到秦家的醜媳婦還挺牙尖嘴利。
王定山氣得跳腳,氣呼呼的指著林小楨:“醜八怪,誰嚇唬你了,因為你們我娘還在家裏躺著,快鬧出人命了,我娘有個三長兩短,出了人命官司,你們輸定了,不想進官府,就趕緊賠錢,將我娘的藥錢雙倍奉還!”
話音才落,林小楨淩厲的目光猶如刀子一樣盯著王定山,冷嘲一聲:“雙倍奉還?你們家訛錢訛上癮了是不是?今天我們秦家人誰都沒碰你娘,別說見官府,就是見了皇上,我們一樣有理!”
秦淨之不冷不淡的又在旁邊提醒一句,鋒利的眼神和林小楨簡直如出一轍。
“王定山,你們王家這麼多年販賣姑娘孩童,真要見官府是不是,好吧,不用你們報官,我們家這就去報官!明風,立即去找馮寶寶搭他牛車去滁州城裏敲響縣衙的大鼓!”
秦明風見狀,立即答應一聲:“好的,二哥,我這就去告了這黑心的一家子!”
王定山頓時覺得整個人像是寒冰一樣被凍住了,冷的打顫。
這秦老二和他的醜媳婦看樣子一點也不好忽悠啊,反倒是這一激怒了,萬一真的鬧到了官府,他們王家可是要倒黴的。
看著他們神情那麼認真,秦明風撒腿就要跑的架勢,王定山忽然心虛了,隻覺得頭皮發麻,莫名的後悔過來了這一趟。
本以為秦家是個好嚇唬的,現在他才知道,秦家團結,還能反將一軍,他們瞬間就敗了上風。
瞬間,王定山就反悔了,大喊一聲:“等一下!”
秦明風停下腳步,看著王定山,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王定山。
王定山臉色難看至極,輕滾了一下喉嚨吞了兩口緊張的唾沫,額頭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子。
林小楨冷聲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趕緊說,可別耽誤了我們報官府!”
王定山立即搖頭道:“不,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我還是決定不告官府了,咱們鄉裏鄉親的,真的鬧去了滁州城多丟人,是不是?”
王橋立即抬手捶了一下王定山的後背,罵咧一句:“你這孽子,怎麼瞬間不告官府了?”
“哎呀爹,你先別說話了!”王定山有些惱怒得吼了一聲後,又看向林小楨他們,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忙開口道:“秦家媳婦,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王家就不追究了!”
說完,王定山拉著他爹就要離開。
林小楨卻不客氣得喊了一聲:“王定山,你把話說清楚了,莫名其妙的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一直都是你王家欺人太甚,得寸進尺,我們秦家給你家治病還成了惡人,一而再的鬧事,你們現在又想輕易地結束,可能嗎?”
王定山這下子一點理都反駁不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秦家媳婦,咱們都住在一個村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想輕易地結束,這是想幹啥子嘛?”王定山說話都沒有什麼底氣,心裏是徹底的怕了。
王橋看著王定山孬慫的模樣,氣得滿臉憤怒,將手中的棒槌一下子就丟在了地上,罵道:“你這孽子,真是慫包,還指望你給你娘討公道,結果是個沒出息的,我不管了,你和你娘惹得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完,牙婆子老伴憤懣的扒開人群離去。
隻剩下牙婆子兒子王定山站在原地,臉色很是難看,看著遠走的爹,又回頭看著冷眼看著眼前,獨自麵對這種尷尬的境地。
秦家三兄弟和林小楨見狀,也沒攔著離去的王橋,便將不客氣的目光落在了王定山身上。
找茬倒是輕鬆,但是想輕易地退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王定山被他們看的心裏發毛,擠出諂媚得笑容,問道:“秦家幾位兄弟,老二媳婦,那你們說,這件事情想怎麼結束,咱們兩家重結歡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