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哎呦……”牙婆子咬著牙說了一句話,就癢得渾身都受不了了,她在地上猛地蹭蹭,也不解癢,就伸手使勁去抓,不一會抓的手指縫裏都是血,豐腴的身子扭來扭去,充滿滑稽。
她老伴王橋看著周圍人的奇怪目光,連忙上去想攙扶她起來離開,結果卻被牙婆子一腳踹翻,摔了個四腳朝天。
眾人紛紛大笑,笑完過後都好奇的議論起來。
“這牙婆子怎麼了?她不會是作孽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
“是啊,好端端的,跟著魔了一樣,這秦家三兄弟也是倒黴,攤上這麼一個瘋婆子,日後我可不敢找她說媒了!”
“可不是,昨天來求了秦家兩趟嘞,人家還不計前嫌的給她看病,結果一好了就過來鬧騰,現在好了吧,活該!”
“所以說啊,這老天爺最容不下的就是作惡之人,這牙婆子平日裏說媒買賣姑娘心多黑啊,一兩銀子買的她能十兩銀子賣去城裏,要我說,秦家媳婦就該多收她錢哩!”
“行了,大家夥都趕緊散了吧,都怪牙婆子今天秦家都不出診了,而且依我看她沒準有什麼傳染病哩,昨天那幾個人都和她在一起的都得病了,還是躲著點比較好!”
鄉親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個個都跟躲瘟神一樣的散去。
氣得牙婆子差點吐血,可是她現在就覺得渾身奇癢無比,難受死了,哪裏還有閑心去管他們的閑言碎語。
“快,先帶我去看沈大夫,我快受不了了!”
牙婆子費勁的朝著自己喊來的幾個人伸出手,哪裏知道王福根那幾個人聽從了鄉親們的話,也很猶豫不敢靠近牙婆子。
王福根扭扭捏捏得開口:“王婆,我那個錢我就不打算要了,找你賣媳婦的事就算了吧,我娘就我一個兒子,我可不能跟你後麵再惹事讓她憂心,我就先走嘞!”
說完,王福根飛快的跑走了,生怕牙婆子賴上了他。
其餘三個跟著牙婆子後麵的村賴皮也因為幫牙婆子嚇唬秦家,然後沾染了渾身疼的怪病,損失了五兩銀子,現下見鄉親們跟躲瘟神一樣,連王福根都跑了,他們三個也猶豫了。
牙婆子一邊撓著自己,所撓得地方抓破了皮之後火辣辣的疼,不一會撓的都快出血了,皺著臉看向了一直跟著她的三個村賴子,嚷道:“你們還愣著幹啥,快扶我起來啊,帶我去沈大夫那看病,等瞧好了,我們再過來找秦家算賬!”
牙婆子一臉惡相,又因疼癢得緣故,皺著一張凶惡的老臉,看上去十分猙獰。
三個村賴子瞬間怕了,萬一真是牙婆子自己有病,那豈不是又要倒黴?
三人麵麵相窺,推出了一個人作為代表。
“牙婆子,我們三跟著你,一年也撈不到多少油水,還搭進去不少,所以我們決定不跟著你了,之前要秦家錢的工錢我們也不要了,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
說完,三個人也不敢逗留,連忙跑了。
氣得牙婆子張口破罵:“你們幾個沒良心的,老娘平日待你們不薄啊,你們就這麼對老娘啊?你們給老娘等著!”
牙婆子一邊罵著,一邊撓著身上,痛苦的從地上爬起身,指著緊閉的秦家大門。
“老秦家的,你們幾個小崽子也給老娘等著,這事咱們沒完!”
話音才落,院子裏又潑了一葫蘆瓢的熱水,澆在冒著熱氣的地上,瞬間猶如噴火一般。
牙婆子豐腴肥胖的身子嚇得往後一退,氣衝衝的拽著倒地的老伴爬起來後離開了。
院子裏,林小楨笑的肚子都疼,她擦了擦眼角笑的都飆出來的眼淚,道:“這牙婆子,太滑稽了,下次再來鬧事就直接潑開水,燙不死那老太婆!”
秦家三兄弟瞧著林小楨笑,莫名的也覺得搞笑,一點也不覺得她往人身上潑開水是件惡毒的事情。
果然,惡人還需惡招治!
因為牙婆子這一鬧騰,秦家門口看病的人全都散去了,四個人總算能清淨一些了。
林小楨看向秦觀月和秦明風:“大哥,三子,估計不會有人來了,你們該忙就去忙吧!”
秦觀月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林小楨還有秦淨之:“你倆在家行嗎?不行的話,我今天就不過去幫趙屠夫了,最近天熱生意也不太好!”
“是啊二嫂,你不是還要弄什麼牙膏泥啥的,不需要我和大哥幫忙嗎?”
林小楨搖了搖頭:“不需要,一會我和淨之還要去城裏買點東西呢,你們忙你們的就好!”
秦觀月和秦明分有些擔憂的看向秦淨之,怕他的身體禁不住折騰。
秦淨之立即淡淡的開口:“你們去吧,我沒事,有小幀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