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楨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看向那苦苦哀求的牙婆子老伴,心裏卻想,讓你家老婆子作惡,活該得到這下場。
販賣人口,在她的世界可都是要判死罪的,隻可惜這個世界,刑罰製度太落後了,才縱得牙婆子這種惡人作威作福,絲毫沒有顧忌。
不趁此機會好好修理一番,那怎麼行?
“不行,你家牙婆子有病,後麵其他人就沒病麼,人家也著急著呢,除非你給每個人都說好,讓他們同意你插隊才行!”
王橋背著牙婆子,額頭不斷的冒汗,他回頭絕望的看了一眼隊伍,一條長龍般的隊伍等他問完了,牙婆子也要遭不少的罪了。
整個王家都指著牙婆子做人口買賣,介紹媒介掙錢呢,這要倒下了,那王家可怎麼過日子?
“哎呦……給錢……我們給錢啊…我快疼的受不了了…哎呦……”
牙婆子又開始疼了起來,趴在老伴的身上扭捏不安,疼的連哼唧的聲音都十分微弱,她緩慢的睜開眼睛,十分虛弱的嚎了一嗓子。
王橋立即看向林小楨,焦急開口:“老二媳婦,我一人給一銅板,讓他們等會行嗎?給我們先看病吧,我家老婆子快疼死了,真的快不行了啊!”
說話間,牙婆子老伴眼淚都快急出來了,林小楨看了一眼,心想這牙婆子的男人還算是有情有義的,隻可惜攤上這麼個壞女人。
“好吧,我給你問問!”林小楨應了一聲,又看向看病的鄉親們詢問:“鄉親們,這牙婆子病的厲害,她願意給每人一個銅板,然後讓她先瞧病行不行?”
眾人一聽,讓個隊伍還有銅板拿,立即都答應了,沒了異議。
如此,牙婆子出了一百零三個銅板,心疼的快滴血了,這才率先進了秦家的院子,他們一進去,林小楨就鎖了院門,也跟著進了屋子。
秦淨之身穿一襲素淨的藍衣長衫,早已經坐在了八仙桌旁邊,有模有樣的備上了昨日剛買回來的紙筆,等候多時。
林小楨和王橋背著牙婆子走進了堂屋,林小楨看了一眼秦淨之,示意他可以開始表演了。
昨天給丁蜀看病,她就已經將解藥的法子交給了秦淨之,還特意使壞的要紮針放血,總之就是故意繞這麼一大圈子整人,整的牙婆子他們都沒脾氣找茬,還認為真的是秦淨之醫術高超,能夠看好這疑難雜症才行。
不然的話,萬一結仇,這些小人到處使壞還是個頭疼事,就得低調點,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們敬畏秦家,不敢輕易地再得罪秦家。
那樣的話,才能一絕永患。
雖然過程麻煩了一點,但是也算是一件好事,那樣子日後瞧病的人多了,也能給秦淨之找點小事做做,日後再將看病的鋪子擴大了,也是一筆穩定的收入來源。
等到秦淨之象征性給牙婆子診脈之後,緩緩道:“牙婆子的病,大概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導致腹痛纏身,蔓延至渾身,這種病倒挺難治的!”
“啊?那你能治不?”牙婆子老伴一愣,看著高深莫測的秦淨之,心都懸到了嗓子口。
秦淨之斜睨了一眼林小楨,林小楨立即不客氣的開口:“這病我們家能治,隻不過那藥材可都是上乘藥材,保管一劑藥下肚,就能藥到病除,隻不過可貴哩!”
“貴?有多貴啊?”王橋的心虛了一些,說話都顫栗。
林小楨想想五個人拿走了十兩銀子,那就讓他們吐出雙倍的出來,便伸出五個手指。
“五兩銀子,看你們是第一個來瞧病的,我們可以算你們便宜點就收四兩銀子,你們要是想治療就先給錢,後看病,我們保證藥到病除,不然退錢!”
“啥?五兩銀子?你這不是搶錢呢嘛,一個黃花大閨女才十兩銀子呢,這隨隨便便瞧個病就這麼貴,算了不看了,我們還是去城裏另尋高就!”
王橋嘟囔著說了一句,臉上全是不悅,立馬背著牙婆子就準備轉身。
林小楨輕笑一聲,解釋道:“王大爺,您可要考慮清楚了,你若是現在不治,帶著牙婆子去城裏醫館看病,先不說醫館能不能治,就是來回耽誤的功夫,可能你家婆子都受不了呢!”
“而且,等你回頭再想來看病的時候我可就不給你便宜了啊!”
王橋卻哼了一聲,道:“你這就是搶錢,我們換別家去!”
然後背著疼的一點勁都沒有的牙婆子就走出去了,嘴裏還罵咧了幾句。
林小楨立即走到門口去開門,有人連忙問牙婆子男人。
“王大爺,淨之醫術怎麼樣啊?瞧好病了麼?”
王橋氣呼呼的罵咧一句:“他們家看病太貴,還不知道能不能瞧好呢,還要先收錢,我們可不當冤大頭!”
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鄉親們紛紛一愣,林小楨立即笑著解釋:“牙婆子的病我們家能治,可惜王大爺嫌藥貴,不願意花錢看病,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我家淨之能看好你們的病,但是哪個醫館是開善堂的,沒帶銀子的就不要進去了,省的一會都嫌貴不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