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嬸子淬了一口唾沫,直接站起身,不癱坐在地上了,看著所有人指著林小楨:“這個外村女人就是故意挑事,鄉親們,我一個婦人我哪裏知道什麼是大蠍子草,反而是林小楨,她和秦家老二都懂點醫術,當然知道那些,而且昨天他們家剛剛用百足蟲和什麼偏方賣了四十兩銀子哩!”
李嬸子又指著丁蜀手上的東西,道:“那個,一定是他們昨晚栽贓的,順便謀害了我兒子的,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東西能害人,什麼東西能要人命的啊!”
有幾個和李嬸子關係較好的村婦連忙幫腔。
尤其是昨天被林小楨折騰教訓了的汪李氏還有桃花嬸子立即站了出來。
“可不是,這林小楨邪乎的很哩,昨天我們幾個人說話的功夫,我和桃花渾身難受,互相撓的,大家夥都看看,還是找了村裏的老陶大夫開了幾個銅板子的藥才好了點,他說我們是弄了什麼野皂莢,我想想,肯定都是這個林小楨幹得好事!”
桃花嬸子一幅嫉恨林小楨的模樣。
汪李氏連忙附和:“就是哩,她和我們說兩句話我們就不舒服了,我們倆當是忙著撓癢癢呢,誰知道她就突然溜走了,老秦家這個新來媳婦肯定就是個禍害,懂得這些毒術哩,不然的話怎麼不值錢的百足蟲,被她一賣就賣了幾十兩!”
這兩個人話說完後,不少人都紛紛狐疑的看著林小楨。
王老太爺也看向了秦淨之:“老二,這桃花和汪李氏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而且李家婆娘也不會醫術……”
此話一說,好像一切的鍋都是林小楨的了。
秦淨之眉頭緊蹙,看向王老太爺的目光也有些冷意。
他們家不信任林小楨,怎麼編排沒有關係,但是這全村人都在質疑林小楨,秦淨之可就不答應了。
“老太爺,您是村裏的前輩,一向公正不阿,現在說這個話的意思,是我們家的錯了?”
秦淨之冷冷反問一聲,王老太爺瞬間臉上有些掛不住嚴肅了幾分。
“老二,那事實上那幾個人說的話並無差錯,你家小幀倒是想看著會幾分醫術的!”
李嬸子連忙附和:“老太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俺家男人一出事,你瞅瞅,多少人欺負俺家,尤其是秦家這一家子白眼狼,會點藥方了不得了,不借我藥方就算了,還這麼栽贓嫁禍我,我真是冤得帶著虎子去死算了!”
秦淨之和秦明風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似乎二人都沒有想到,隔壁家一向慈眉善目的李嬸子竟然能露出這個嘴臉。
但,平時看人可不算準的,往往慈眉善目的人最有問題,尤其是牽扯到了金錢的時候,再好的人都會露出醜陋的真麵目。
林小楨狂翻一個白眼,心想這個李嬸子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咬定他們了?
欺負老實人有癮?
她走上前,攔在了秦淨之他們身前,看向李嬸子和所謂村裏剛正不阿的王老太爺。
“李嬸子,王老太爺,還有各位鄉親們,我是略懂皮毛沒錯,但那也是土方子僥幸賣錢了,你們不過是不知道而已!”
“還有剛才桃花嬸子他們說我一靠近就渾身癢癢,莊稼人誰成天不接觸這個那個,幹點活的,而且天熱本來就容易起濕疹,渾身癢很正常,你們這隨隨便便的就要甩鍋給我,我可不擔著!”
“最後我要說的是,這個大蠍子草隻有藥汁傷人,但是接觸它的時候,那個人的手多少會被感染,且大蠍子草本身就是渾身長了刺,弄那麼多量出來,會傷到自己的手,但小傷口可能誰都不會在意,但那就是陷害虎子的鐵證!”
說完後,李嬸子下意識的藏住自己的手,想往後躲。
林小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李嬸子:“所以,李嬸子任由你的一張利嘴多麼能說,也無法掩飾真相,一會可不要說,是我控製了你,讓你自己弄那些大蠍子草的藥汁塗抹在虎子的衣服上!”
秦淨之眯著眸子打量著林小楨,眸中閃現一絲欣賞,轉瞬即逝。
秦明風則是激動的趕緊道:“對,看李嬸子的手就知道了,我二嫂說的一定沒錯!”
說完,秦明風迫不及待的就要上前拽李嬸子的手,卻被虎子攔住:“嗚嗚嗚……三子叔,不許欺負我娘!”
李嬸子則是大喊著撒潑:“非禮啦,這秦家的欺人太甚啦!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了,還想碰我,這沒法活了!”
林小楨看向王老太爺還有眾鄉親們:“各位,今天要是李嬸子伸出手,雙手沒有被大蠍子草刺勾傷的痕跡,那今天這十兩銀子,我賠給她,不僅如此還保證醫治好虎子,若是她不敢,那就是做賊心虛,各位還是各回各家,不要在這看這麼一出賊喊捉賊的鬧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