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明風有些落寞顧忌的將那紅絲帶綁著的頭發揣進了懷中。
林小楨也很無奈,心想真是個癡情的傻小子。
原來,一年前他們回到北屯村後,秦家就張羅著和老陶大夫辦秦明風和陶可的喜事。
一切準備就緒,就在辦喜事前一天,陶可失蹤多年的父母突然傳來了消息,其中陶父還處於並未,急需老陶大夫前去,爺孫二人在秦淨之的幫助下,帶上一千兩銀票上了路,前往涼州城,陶可走前還說到了就會寫書信回來,這一去就是快一年,什麼消息都沒有,而秦明風也傻傻的等了快一年。
秦家不同往日,如今秦觀月和秦明風單身著,來秦家說媒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
但是秦觀月不願意說親,很是抗拒。
秦明風也等著陶可,轟走了媒婆。
這可急壞了秦淨之和林小楨。
兩個人怎麼就這麼的死心眼。
秦明風還好一些,等著活人還有希望。
可秦觀月,卻因為寧死不屈為他自殺的李月芽,大有一副打光棍一輩子的架勢。
秦淨之瞧著秦明風臉色不太好看,道:“三子你去把那幾個菜炒了,我和你二嫂去找一下娘!”
秦明風答應一聲,放下醫書朝著廚房棚子裏走去。
秦淨之則拉著林小楨一塊出了門。
武華蓉自從來了北屯村,和村裏的婦人很快融合到一起,每日說說笑笑,一點也沒有太皇聖太後的架子,最近竟然還學會花牌,和村裏人一起賭|錢,每日玩的不亦樂乎,廢寢忘食。
秦淨之不禁捂臉,他尊敬的母後大人,怎麼就沉迷賭錢,不可自拔!
這會子大槐樹下沒幾個人,那就一定是在桃花嬸子家玩花牌。
秦淨之抱著林青羨,拉著林小楨一起,朝著桃花嬸子家走去。
桃花嬸子自從死了男人後,變得本分,勤快持家照顧一雙女兒,伺候公婆,和先前那個大紅大紫隻會打扮的她,判若兩人。
不過近一年來,田地裏的八角地打理的很好,掙的錢多了,日子也過得富裕起來,便和汪李氏,蔣芳她們幾個人學會玩起花牌,武華蓉也跟著沉迷進去。
秦淨之他們走進桃花嬸子的家中時候,就聽見武華蓉笑得合不攏嘴的聲音。
“哈哈哈,我又贏了,桃花,你這把輸我三個銅板,你們二個是一個銅板!”武華蓉開心的攤開手中的花牌,對麵的三個人都蔫頭耷腦。
汪李氏微微心疼道:“武嫂子,你家那麼有錢,要不這把別收我們的銅板了,這一上午都叫你贏了!”
武華蓉眯著眼睛笑著搖頭:“不行不行,願賭服輸,你咋耍賴皮?”
蔣芳和桃花嬸子迅速給了錢,武華蓉看著汪李氏,汪李氏不情不願的從兜裏摸出一個銅板遞給了她。
秦淨之和林小楨抱著娃走進來瞧見這麼一幕,兩個人:“……”
這特麼確定是高高在上,享受繁華富貴的南商國太皇聖太後?就四個銅板,竟然還能笑得合不攏嘴?
秦淨之不禁捂臉,賭錢果然有危險,他得阻止他娘繼續這麼沉迷下去了。
眼尖的蔣芳瞧見了林小楨和秦淨之抱著孩子了,笑著打招呼:“小楨,老二你們來啦,是不是喊武嫂子回家吃飯啊?”
林小楨笑著答應一聲:“是呢,家裏飯菜都快好了!”
武華蓉聞聲回頭,立即將銅板收進囊中,瞧著其他三人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這麼快就到晌午了,我先和孩子們回家吃飯,咱們下午接著玩啊!”
三個人一齊搖頭:“不了,不了,下午我們還得下田幹活!”
武華蓉一聽,笑容頓退,委屈的癟癟嘴道:“那晚上,晚上我們繼續呀?”
三個人本想答應,晚飯後反正也沒事,可以點燈熬一會。
隻看見秦淨之犀利如刀一樣的眼神,剜向她們,好似再說:你們敢答應,試試看?
嚇得三個人立即搖頭道:“不了不了,以後都不玩了,武嫂子,你還是快回家吃飯吧!”
說完,蔣芳和汪李氏衣服落荒而逃的架勢。
桃花嬸子沒得逃,這裏是她的家,隻好尷尬一笑,問道:“你們,要不留在我家吃飯?”
秦淨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搖頭:“不了,家裏飯菜燒好了,嬸子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了!”
武華蓉感覺兒子的情緒不太對勁,立即搶著抱過他懷中的林青羨,笑眯眯的問道:“乖孫,想奶奶了嗎?”
然後抱著林青羨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林小楨和秦淨之緊跟其後。
他們這個娘親,越來越奸詐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