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月還想說點什麼,君莊周已經抱著君小呈飛身一躍踏上屋簷,迅速離去。
這下子,兄弟倆的心都涼了。
秦明風有些害怕,看向秦觀月:“大哥,怎麼辦?”
秦觀月無奈的歎息一聲,道:“你就裝個啞巴,咱們兄弟倆就是來幹活的,什麼也別多說!”
秦明風點點頭,心想這都叫什麼事啊,整日提心吊膽的,他真的好想回北屯村……
聽聞有動靜來了,秦觀月趕緊拉著秦明風出去了,在花園裏假裝拔草幹活。
卓遠威趙紅袖一幹人等衝進了後院,那些官兵侍衛一個個腳步飛快,很快就衝來了二個人,將正在幹活的秦觀月和秦明風抓了起來。
其餘的人紛紛去了各個院子裏搜查一圈,最終所有人都回來彙報,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趙紅袖緊擰眉心,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秦明風和秦觀月兄弟倆,語氣十分不善。
“這院裏的人呢?怎麼全是下人?”
秦明風搖了搖頭,裝作啞巴一樣喊了兩嗓子:“阿巴阿巴……”
他身旁的秦觀月回過神來,扯著嗓子模仿著皇都城人說話,道:“不知道,一大早上都出去了,就留下我們在院子裏幹活!”
趙紅袖乍一聽,還覺得聲音耳熟,隻不過她現在沒心思關注這兩個下人,吩咐卓遠威:“將所有人帶去前廳審問,封鎖林府,我就不信了,她林小楨還能插翅逃了!”
卓遠威即刻執行,秦觀月和秦明風兄弟倆也被帶去了前廳,和一幹人等蹲在肅穆的前廳中,趙紅袖坐在了高位上的雕花扶手大椅上,目光掃了一遍躺下的所有人,重複了一遍在藥鋪說的話。
眾人紛紛表示,剛來府上幹活不久,除了水鴛是夫人的貼身婢女在府上管事,其餘人都不了解府上以及主子的事情。
這一下子將水鴛給賣了出去。
趙紅袖掃了一眼眾人,嚴厲開口:“誰是水鴛?”
所有人麵麵相窺,不知道該不該推出去水鴛,水鴛自己走上前一步,清脆開口:“奴婢就是水鴛!”
肅穆的前廳裏,頓時鴉雀無聲,隻留下水鴛清脆嗓音在前廳裏回蕩了兩聲。
趙紅袖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眼水鴛,小身板挺得筆直,倒是有幾分骨氣的樣子,她冷哼了一聲,道:“你就是林小楨的貼身婢女?”
水鴛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夫人說的林小楨是誰,我隻知道我們家夫人叫林爽!”
趙紅袖十分淡然,招呼了一下卓遠威拿出了林小楨的畫像,在水鴛麵前鋪開,問道:“你家夫人可是長這個樣子?”
水鴛看了一眼,下意識的眼睛往左邊轉動,然後緊張的開了口:“不是!”
她話音落下,一個眼尖的仆人瞧見了那畫像,立即大喊:“夫人,水鴛撒謊,我們家夫人就長那個樣子……”
水鴛立即回頭厲喝一聲:“住口,夫人平日裏待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麼背叛夫人的?”
趙紅袖見狀,冷哼了一聲,道:“卓大人,將這嘴硬忠心的丫鬟帶回去,好好審問,其餘人等監禁在這個府上,然後派人在府內守株待兔!”
可經過這一次事情,趙紅袖不得不承認,林小楨那個女人有點腦子,看樣子不是那麼輕易好對付的了。
彼時。
戒備森嚴皇宮裏,假的歐陽淨之被帶進了太後所住的華風宮內,宮殿中央的鳳鸞寶座上,坐著一位穿著貴氣,渾身散發著威嚴卻又不是典雅的中年婦人便是秦淨之的親生母後,武榮武太後。
假貨一走進寢宮,學著平時的模樣,掀起衣擺跪下給武太後行了一個大禮。
“兒臣見過母後,願母後萬福金安!”
武太後冷眼瞧著地上的假貨,輕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質問:“你還要裝作我兒多久?”
假貨跪趴在地上的身子一震,抬眸不可思議的瞧著神情冷漠的武太後,然後跪著爬上前兩步,佯裝出一幅震驚的模樣:“母後,母後您說什麼?兒臣是淨之啊,咱們不是已經滴血驗親,母子相認了嗎?”
武太後懶得多說,直接看向一旁的人命令道:“將他抓起來,撕掉臉上的麵具!”
侍衛們立即應答一聲,就要往上衝。
這下子,假貨驚呆了下吧,心想他什麼時候暴露的?
假貨想不起來,心想還是趕緊跑路吧,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他爬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跑,卻被幾個侍衛衝上去壓在了地上,掙紮間便撕扯掉了假貨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幾個侍衛強行壓著他重新跪好了麵對坐在鳳鸞座上的武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