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和林小楨臉色瞬間凝重,二個人轉身,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隻見那身披鎧甲,手握佩劍的男人快步走至了他們跟前,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一眼他們,然後看向那個盤查的官兵:“通關文書可仔細檢查了?”
官兵賠著笑臉,回了一句:“回卓大人,盤查仔細了,確實是往來經商的!”
那人一聽,又看著林小楨和秦淨之,眉頭高高挑起,上下打量一番,朝著官兵訓斥。
“你這個瞎了狗眼的,你仔細瞧瞧,這往來經常的,哪個不帶貨物過來,變賣了之後,再從南商帶貨物回去,你瞧瞧他們四個人,隻帶著兩個空背簍,能通什麼商?”
官兵被訓斥的,額頭逐漸滲出豆大的汗珠,嚇得連連抬手擦汗,道:“卓大人教訓的是,是小的沒有考慮周全!”
說完,那官兵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小楨他們,不客氣的嚎到:“你們幾個,到一邊等著去,等會非要好好盤查一下你們,來我南商國究竟是何目的!”
林小楨一愣,心想變臉這麼快啊?難不成銀票給的不夠?
秦淨之看了收下銀票的官兵一眼,那官兵自知收了秦淨之的銀票,那肯定是要幫他們的,不然真撕破了臉麵,他也免不了挨罰,重則可能還會被貶,他可不想丟了鐵飯碗。
於是,朝著秦淨之一個勁擠眉弄眼,示意他帶著林小楨他們到一旁,他來應付那個看上去鐵麵無私的卓大人。
秦淨之會意,卻還說對著那卓大人說了一句:“早就聽聞南商治國威嚴,今日一見,果然令人震撼,不過我等就是來經商的,隻不過和一般商人做買賣的方式不同,所以才沒帶許多人馬,既然大人要查,那我們便全力配合!”
那個叫卓大人的兵頭子輕瞥了一眼秦淨之淡然的架勢,一點不慌不亂,他直接揮了揮手,不客氣道:“說的好聽可沒用,一會盤查登記,自然分曉你是真是假,到那邊等著去!”
秦淨之留意的看了一眼卓大人,然後帶著林小楨他們走到了一旁的空地等待著。
卓大人交代了盤查官兵之後,便又回到了那邊的亭子。
收下林小楨他們銀票的那個官兵,安排其他人接替自己的位置幹活,就快步小跑到了秦淨之他們跟前,目光威嚴的掃了一眼,掏出了一個小冊子,拿著準備好的毛筆開始詢問。
“你們四個人,當真是來經商?”
秦淨之鎮定自若道:“自然是經商!”
“想販賣何物?”
林小楨搶答:“我們是來買天山雪蓮的!”
“天山雪蓮?”那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道:“那天山雪蓮長在北臧山的高原上,可不好弄,你們來南商就為了買那個回去?”
林小楨點點頭,然後流露出一抹悲傷,開始了演戲。
“大人有所不知,我婆婆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找了許多名醫之後,終於有大夫開了藥方,能救我婆婆性命,可那藥方獨獨差一株天山雪蓮,還要鮮活的,所以我們想去北臧山采冰封藏一顆鮮活的天山雪蓮回去給我婆婆續命,這才輕裝簡行,就為了趕路方便!”
“可我們在天辰國辦通關文書時,人家說買一株東西也是經商,所以才蓋上了經商的官府大印!”
官兵聞言,神情溫和了幾分,道:“那你和你丈夫還真是孝心可嘉,其實剛才我瞧著你們也不像是壞人,準備放心,誰知道我們新來的卓大人就覺得你們目的不純,非要盤查一番,哎,這一天都額外查了好幾下了,真的是有夠煩人!”
林小楨見狀,看著官兵笑道:“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的卓大人自然要體現自己的威嚴,很正常,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啊?”
“嗬嗬,你看著年紀不大,倒是會說話,我叫趙柑,是這南安城的城門副統領。”
林小楨一聽,忙從袖中又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客氣道:“原來是趙副統領,早就在我們天辰那邊聽說過這邊有個趙副統領為人正直不阿,待人友善,今日一見,久仰久仰!”
說著話呢,林小楨迅速的將銀票塞給了趙柑。
秦淨之瞧著林小楨那迅速變臉的模樣,隻覺得小家夥也太可愛了,張嘴閉嘴什麼話都能說。
他很想瞧瞧,她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麵。
趙柑見狀,一看今日是遇見了有錢人,一下子有了二百兩銀子的進賬,立即塞好了銀票,高興的嘴角翹得老高,看向林小楨他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過是眾人給點薄麵,好了,我已經盤查清楚了,你們可以通行了!”
林小楨卻不著急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亭子那邊,小聲問道:“趙大人,那個新來的上司,看著很年輕,怎麼比您的官還大,我看您才應該是這裏的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