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小楨不悅的看向鍾兆雲,道:“娘親真正死在了你的手裏,南皓隻是派人殺了她的肉體,你卻派人殺害她心愛之人,誅了他的心!”
“放肆!”鍾兆雲臉色怒漲通紅,大喝一聲,抬起手,冰冷的袖箭直接對著林小楨。
隻要鍾兆雲發動機關,冰冷鋒利的鐵箭就會射穿了林小楨的胸口。
雲恒連忙拉住了鍾兆雲,勸道:“老爺,您別衝動啊,小幀就是被盛橘深氣昏了頭,說胡話呢,你可千萬不能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小幀她可是鍾家唯一的血脈啊!”
徐慧也朝著林小楨使眼色,然後勸說鍾兆雲:“老爺,小幀就是大小姐的命,她在世的時候,您那麼疼愛她,可不能殺了大小姐唯一的血脈啊!”
鍾兆雲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了,看著雲恒徐慧:“這孽障什麼話都敢說,還如此忤逆我,我留著她有什麼用?留著她日後氣死我嗎?”
雲恒趕緊看向林小楨說道:“小幀,你別這麼對老爺說話,快,有話好好說,快給老爺認個錯!”
林小楨瞧著雲恒徐慧,如此敬重鍾兆雲,心裏隻覺得無限悲涼。
這就是家奴,無論如何,家奴的心都是無腦敬重主人。
即使鍾兆雲已經偏心到了極點,他們也不會認為鍾兆雲有錯,還死心塌地的跟隨。
不過,林小楨能夠理解,因為封建思想是從小就根深蹄固的,他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年代傳揚的思想。
林小楨看向雲恒和徐慧,心中一軟。
畢竟是這個原主喊了十六年的爹娘,而且原主死的時候,還不知道爹娘非親生,更何況鍾兆雲還是原主的血脈爺爺。
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們心狠手辣。
林小楨看向鍾兆雲,說道:“讓我放過盛橘深也行,但是您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鍾兆雲眉頭一挑,濁黃的眸中泛著疑惑:“什麼條件?”
林小楨說道:“您保證,盛橘深永遠不許再打擾我和淨之,收起他那點心思,守著江南城這一片,守著您,伺候您終老,再不許踏入常滁郡一步,不然的話,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了!”
鍾兆雲看向盛橘深,催促道:“橘深,快答應小幀啊!”
盛橘深一愣,眸中滿是不甘心,可瞧著這一片片令人頭皮發麻的毒蛇,以及林小楨的心思,盛橘深知道自己敗了。
不是敗給了秦淨之,而是敗給了林小楨。
一個手下敗將,被廢掉內力的男人,還如何在他喜歡的女人麵前威風凜凜?
盛橘深低下頭,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鍾兆雲看向林小楨:“橘深答應了,那你繞過他吧,回頭我自然會好好看住他的,絕不會再去謀害你和孫女婿!”
林小楨聽著鍾兆雲口中的孫女婿,隻覺得十分諷刺。
現在知道孫女婿了,早幹嘛去了?
不過既然鍾兆雲已經保證了,林小楨點頭道:“可以,如若再有下次,那可別怪我,連您的麵子都不給!”
“好,你快...讓這些毒物退下吧!”鍾兆雲生怕這些蛇突然不受控製,那可就是大災難了。
林小楨腦中意念催發,這些蛇兒全部看了林小楨一樣,蛇頭點頭的樣子,像是給她再打招呼報備,然後就四處退散了。
唯有那一人粗長的花蟒蛇一直留著沒有走,等到所有的蛇都走了之後,那條花蟒蛇才看了一眼林小楨。
林小楨能看到,花蟒蛇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很小的包,和當初林小楨從古墓裏得到的想比,要小很多。
花蟒蛇很有靈性,看著林小楨,嘶嘶嘶的吐著蛇信子,然後又跑過去圍繞著盛橘深的桌子遊走了一圈。
盛橘深嚇得腿都軟了,跌坐在八仙桌上,大喊道:“小幀妹妹,這,這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放過我了嗎?”
林小楨也皺起了眉頭,看著盛橘深,又見花蟒蛇遲遲不肯離去,她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用毒蛇做成的毒粉?”
盛橘深聞言想了一會,立即從兜裏將銅鼎拿出來放在了一旁,說道:“這銅鼎裏麵的毒就是取了五條毒蛇讓他們互相咬死曬幹,製作的毒粉!”
林小楨輕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老實,全都說了!”
話落,林小楨看向花蟒蛇,瞧著它遍體都是黑花斑,走了過去。
花蟒蛇立即彎著蛇頭,很有靈性的像是給林小楨參拜一樣,林小楨拿起了銅鼎看向花蟒蛇:“你不肯走,是因為這個嗎?是就搖晃一下腦袋,不是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