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正在吃飯的他,遇見了快馬飛奔要出滁州城的秦淨之,便製止了他。
秦淨之趕回滁州城想去郊外莊子上找鍾兆雲主持公道,去找盛橘深那救回小幀。
正好這麼巧合,二人相遇。
戰常勝說了林小楨在家裏,二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中。
而一旁的歐陽靖也很意外,不過立即將那一抹意外的情緒收了起來,轉而是欣慰的目光。
看樣子,秦淨之趕上了這個好時機了。
林小楨和秦淨之緊緊相擁,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還是秦淨之礙於有外人在,尤其是歐陽靖在這裏,秦淨之便不舍的鬆開了林小楨,道:“楨兒,你帶著三子先出門一趟,去喊大哥吧,家裏這些人我來對付,等晚上我們再好好的細說!”
林小楨知道秦淨之的用意,點了點頭,目光卻挪不開秦淨之。
日思夜想的人,這會子出現在了麵前,哪裏還舍得分開?
若是可以,她真想和秦淨之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風波,二人兜兜轉轉重新相遇,林小楨才知道,秦淨之對她有多重要。
猶如她的心髒!
但是現在,秦淨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回頭拉著秦明風就往院外走去,秦明風有些不解的喊道:“二嫂,咱們還是在家裏幫二哥吧……”
話音才落,秦淨之便開了口:“三子,你快和你嫂子去叫大哥回來,就說我回來了!”
秦明風還想說話,被林小楨直接拉出了院子。
戰常勝見秦淨之要說私事,一副不感興趣的架勢,直接轉身離開了,還順手關上了院門。
熱鬧的院子裏,瞬間就剩下秦淨之和歐陽靖,以及老韓和四個貼身奴仆。
秦淨之微擰眉梢,看向歐陽靖:“怎麼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歐陽靖如實說了一下來意之後,秦淨之的臉色有些難看,莫名渾身泛起一股寒氣逼人,讓歐陽靖有些不太舒服。
良久,秦淨之才緩緩說了一句。
“這個時機,確實很好!”
歐陽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瞧著秦淨之問道:“那你現在回不回去?太後可是準備好了,隻要你回去,就發動政變,圍剿攝政王叔一家子!”
秦淨之眸色越發的黑沉,漆黑的猶如深淵,令人琢磨不透。
歐陽靖自認為自己慧眼識炬,辣眼尖銳,可是現在卻發現他看不透秦淨之。
他的心裏也不得不承認,即使秦淨之生長在這偏遠的天辰國,卻一點也不失皇子的大家風範,看樣子當初太後安排的人,很是得力。
歐陽靖又道:“如今皇上病危,膝下無子,攝政王叔想要上位,新臣支持,但是王叔的母妃乃是罪奴出生,南商國萬萬不會讓一個罪奴生下來的皇子登上皇位!”
“所以現在新老臣吵鬧不休,太後已經扳回了一半的朝堂勢力,你是先帝血脈,太後親生的嫡長子,隻要你回去了,那那些新臣也會改變風向,這一次我們就能贏了攝政王叔,徹底將他製服,還南商國一個清正廉明的朝堂!”
“可以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錯過,怕是再也無法翻身了!”
這些話在秦淨之聽來,確實是個好機會。
殺父之仇,差點毒死他的仇,也是時候該還回去了。
隻不過,他這一回去,怕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傀儡弟弟就活不下去了。
秦淨之抬眸直視著歐陽靖問道:“如今的皇上還能支撐多久?”
歐陽靖想了一會,微歎一口氣:“最多三個月了!”
三個月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秦淨之思考了一會,道:“既然如此,那三個月之後你再來吧!”
歐陽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秦淨之,有些著急:“你想清楚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了就沒有了,萬一失敗了,你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而且,太後和我們可能敗了之後,便再也沒了活路!”
秦淨之看向歐陽靖,反問一句:“你覺得攝政王不好,你拿覺得太後呢?皇帝現在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活,若我回去,你覺得太後還能讓他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一個後宮的女人,沒點毒辣的手腕,能和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叔鬥爭了這麼多年嗎?
秦淨之很清楚,他隻要一回去,第二天便會聽見了皇帝駕崩的消息,那樣的話,他們和那個殘暴嗜血,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叔有什麼區別?
(不好意思,這兩天事情太多,今天開始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