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尖銳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
南崧扭頭一看,便瞧見了林小楨還有永寧親王也跟著來了,急急忙忙迎上前去。
“小幀姐姐……”
話音才落,林小楨森冷的眼神已經剜向南崧。
“你這聲姐姐我受不起,我問你,淨之呢?你把我的淨之弄哪裏去了?”
林小楨的情緒十分激動,若不是強忍著,她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揪著南崧的衣領質問。
南崧滿臉愧疚,內心十分不安,弱弱啟口:“對不起,我,我沒照顧好姐夫……”
林小楨看向浪濤滾滾的渾江,又扭頭看著南崧,緊咬腮畔。
趙蘭雅這會子走上前,瞧著南崧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而林小楨卻頤指氣使,一副算賬的架勢,頓時心裏惱了。
她的寶貝兒子,從小到大何時露出這般委屈的神情?
可當趙蘭雅借著微弱的火光瞧清楚林小楨那張臉的時候,心中微微一驚。
那神似鍾英茹的五官,眉宇間又帶著南皓的英氣。
難怪南崧會說出那樣的話。
回神過後,趙蘭雅心想就算是鍾英茹生下的孽女又如何?反正老爺也不待見,她就算欺負了她,日後也沒人說她什麼。
於是,趙蘭雅不客氣的衝著林小楨開口:“喂,你說話注意點,你丈夫害得我兒子身受重傷,我們百毒穀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現在找我兒子的茬了,再敢凶一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小楨森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趙蘭雅。
長得也不是美若天仙,就迷惑了南皓,害死發妻,南皓的眼光可真差勁。
趙蘭雅毫不示弱,迎上林小楨的目光,二人互相打量,氣氛瞬間凝重。
南崧見狀,生怕林小楨和自己娘親吵起來,立即拉著趙蘭雅說道:“娘,本就是我們的不是,你別和小幀姐姐如此說話!”
趙蘭雅又氣又恨的看著南崧,說道:“你是不是傻了,人家都指著你鼻子說你了,你還忍氣吞聲,咱本來就不欠她什麼!”
林小楨心裏又氣又急,聽著趙蘭雅那恬不知恥的話,冷冷啟口:“趙蘭雅,你別忘記當初你是怎麼害死我娘的,你兒子說你天天吃齋念佛,這麼多年,你禮佛禮狗肚子裏去了嗎?”
趙蘭雅和南崧雙雙震驚的看著林小楨。
林小楨又說道:“先前還假惺惺的叫南崧接近我,轉眼就叫人刺殺我與我丈夫,你們一家三口可真是好得很呐!”
她的語氣冰冷至極,眸色森然。
瞧著趙蘭雅和南崧,恨不得現在就毒死了他們。
南崧後知後覺的說道:“小幀姐姐,你可算是承認了,你就是我的親姐姐……”
林小楨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才不是你姐姐,你爹娘害死我娘,你我之間不過有著相同的血緣,其他毫無關係,本來不想理睬你們,但是如今你們恨毒的刺殺我也就算了,如今還將秦淨之丟盡了渾江之中,若是淨之死了,我絕對不放過你們!”
趙蘭雅瞧著林小楨承認了,說話還十分的不客氣,她覺得演出一副慈母的架勢絲毫無用,便冷笑了幾聲,道:“你這丫頭,張口閉口渾說,不知道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的嗎?”
“你丈夫是我們派人給扔進了渾江中,可是屍骨都打撈不到,指不定被路過的商船救了,而且你娘的事情,是她自己容不下我,天生妒忌,懷孕也要逃跑,丟下韶光鏢局的攤子,讓我們去給她收拾,這才導致你流落在外,真算起來,倒是你娘恨毒無情了一些——”
“啪!”的一聲。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又落下,餘音繞耳。
林小楨渾身輕顫著,怒瞪著趙蘭雅。
趙蘭雅和南崧一幹人等也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林小楨會動手打趙蘭雅。
趙蘭雅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憤怒的瞪著林小楨,眸光猶如淬毒了一般泛著幽綠的光,指著她好半天氣呼呼的張口:“你這個賤蹄子,你敢打我,你,你……”
說完趙蘭雅扭頭看向南崧,立即哭了起來,哀嚎道:“沒天理了,我的兒啊,你看看你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好姐姐,直接動手打人,目無尊長,滿口渾說,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趙蘭雅說著就要朝著渾江跑去。
南崧一把抓住了趙蘭雅,大喊一聲:“娘,這個節骨眼您先別添亂了!”
說完,南崧看向了林小楨說道:“姐姐,我娘她再有不是,也是長輩,而且當年的事情說不清楚,回頭咱們再慢慢算賬,現下還是趕緊找姐夫吧,是我不對,重傷昏迷,才叫爹娘辦了這糊塗事……”
林小楨冷冷哼了一聲,然後從兜裏掏出了一顆圓滑如拇指般大小的白珠子。
她瞧著南崧還有惺惺作態的趙蘭雅,不客氣道:“不用你們找了,今日我就先替我娘報仇,再去尋淨之!”
說完,她立即吞下了手中的白珠子,完全沒有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