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後頭的看城門的衙差們這會子才被動靜驚醒,跑出來一瞧見有人奪馬,大喝一聲:“什麼人,竟敢偷馬開城門?”
話音才落,為首的黑衣人直接一劍朝著衙差精準的扔去,問話的衙差被長劍穿透了胸口,眼睛一瞪,倒在了地上死了。
屋裏的衙差們見狀,嚇得立即關門,幾個黑衣人這才乘馬追出城外。
其餘的黑衣人則是收拾殘局。
漆黑的夜裏,大雨磅礴。
南崧駕著馬,帶著秦淨之飛快的朝著江南城的方向趕去。
身後還有幾匹快馬窮追不舍,且他們二人一馬,速度自然慢了許多,很快就要被黑衣人們給追上了。
秦淨之擰眉,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衝著南崧喊道:“過了前麵的拐彎,鑽入林子,下馬躲避,不然很快我們就被追上了!”
南崧見狀,咬緊腮畔,喊道:“那姐夫你坐好了,抓緊我衣服!”
說完,南崧直接調轉馬頭,衝進了黑暗的林子裏。
馬兒在林子裏奔跑十分受限,南崧和秦淨之直接棄馬,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黑衣人們窮追不舍,可惜林子太大了,又黑漆漆的一片,下著大雨。
南崧和秦淨之本就穿著黑衣,隻要稍有躲藏,根本就看不出來躲在那裏。
二個人沒跑多遠,就上了樹,躲在茂密的樹叢中,屏息等待。
黑衣人們追上來在林子裏搜索了很久,實在找不到南崧和秦淨之,最終揚長離去。
林子外馬兒揚蹄聲響起,南崧和秦淨之這才鬆裏一口氣。
南崧剛想和秦淨之說話,秦淨之卻眼睛一閉,身子直接朝著地上栽去,摔得撲通一聲作響。
“姐夫!”南崧大喊一聲,飛身一躍連忙查看秦淨之,隻見他身上多處受傷,失血過多,胸口的傷又沒好,這會子淋了雨,渾身如火燒一般。
南崧不敢耽誤,立即背著秦淨之出了林子,然後駕著快馬朝著百毒穀的方向趕去。
翌日。
雷雨過後,又是一個皓日當空。
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一輛豪華的馬車,朝著滁州城的方向趕去。
馬車中鋪著軟墊,四周也用軟墊圍著,林小楨被捆住了手腳,躺在一旁,而另外一邊則是慢悠悠的吃著水果的盛橘深。
林小楨睜開眼睛,感受著馬車的晃動,想動彈,可是被捆住了手腳,她隻得朝著盛橘深氣急敗壞的低吼。
“盛橘深,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有本事放開我的手腳,我非要毒死你!”
盛橘深卻笑著摘了一個葡萄,遞向林小楨,問道:“小幀妹妹,吃嗎?這葡萄可是江南城的葡萄,十分脆甜,解渴生津,能消消你的怒火哦!”
林小楨見狀,衝著盛橘深罵咧一句:“消你妹的火,你快放了我,還有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盛橘深笑道:“自然是回我們的家!”
林小楨狂翻一個大白眼,呸了一口吐沫,吐向了盛橘深。
“你就是個瘋子,我們壓根沒有家,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還有你把淨之怎麼著了,盛橘深,我告訴你,你敢傷淨之分毫,我絕對要你生不如死!”
盛橘深慢悠悠的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笑意減少了幾分,眸中泛起一股冰冷,然後定定的瞧著林小楨。
莫名的,林小楨心裏有些後怕。
盛橘深見林小楨安靜了,這才開口:“秦淨之麼?怕是去了黃泉了,若是再快一些,三天後你應該就能見到他的人頭了!”
林小楨聞言,臉色頓時煞白,由害怕轉為憤怒,她死死的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瞪著盛橘深。
“你最好是騙我的……”
話說了一半,林小楨沒有繼續說了。
可她的臉色,卻難看至極。
猶如暴風雨來臨之前一樣,平靜的令人害怕。
盛橘深見狀,哀歎一口氣,道:“我也想騙你,隻是雪月閣和浩川城幾乎有上百個殺手圍剿秦淨之和南崧,你說他們能活著的幾率能有多大呢?”
林小楨氣的渾身顫栗,忍受不了的怒吼一聲:“盛橘深!!!”
盛橘深卻笑得答應一聲:“我在這裏呢,有什麼你隻管說!”
林小楨頓時紅了眼眶,眸中騰起一片氤氳,死死咬牙盯著盛橘深,良久才輕顫著開口:“你……三天後我若真見到淨之的腦袋,我絕不獨活,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如意!”
盛橘深眸色一沉,幽幽啟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哪怕綁著你一輩子,囚禁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