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之聞言,瞧著南崧不像是刁鑽惡毒之人,便拉扯了一下林小楨的手。
“既然昨天人家幫過你,那麼怎麼著也要請人家吃頓飯,這麼冷著臉,可不是你的作風!”
林小楨瞧著秦淨之幫南崧說話,又看著南崧那白淨清秀的小臉,賣萌起來,實在令人討厭不起來,便看向南崧說道:“既然淨之幫你說話,而你確實幫過我,那今日中午,我便做東,請你吃飯,飯後你我互不相欠,你也少跟在我身後糾纏我!”
南崧一聽林小楨鬆口,願意和他一起吃飯,十分開心,道:“是,姐姐說的是!”
南崧回頭就看向身後的人,說道:“阿水,阿函,還不快叫老板準備這裏的特色菜,然後叫姐姐和姐夫好好嚐嚐我們江南的美食!”
兩個人聞言,立即去櫃台張羅去了。
南崧則是迎著林小楨和秦淨之,找了一處位置好的桌子坐下。
剛坐下,南崧就將手裏的卷軸,遞給了林小楨。
“這是爹爹叫我帶給你的,這些年,他一直保存著大娘的畫像,時常緬懷,他說要你和大娘給他一個機會,他要當著你們的麵解釋當年的誤會!”
林小楨微擰眉梢,直接推開了南崧遞過來的畫軸,說道:“我不是你姐姐,我叫林小楨,你說的什麼大娘什麼玩意的,我根本聽不懂,這畫像你還是收起來吧,等日後找到你親姐姐的時候,你再給她吧!”
南崧聞言,有些愣神。
旋即,南崧很是傷心的低下頭,將林小楨用力推開險些掉地上的畫軸拿起來,放在了一旁,生怕一不小心給弄壞了。
林小楨見狀,心裏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她不想認這個所謂的弟弟,惹禍上身。
再說了,她也不想和百毒穀產生任何糾葛,反正真正的林小楨也就是南淮已經死了,她不承認也沒有任何毛病。
秦淨之知道林小楨心裏如何想的,在一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試圖讓林小楨心安。
南崧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過了一會後,他忽然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認我,因為我娘,當初趕走了大娘,讓你流浪在外了!”
林小楨和秦淨之聞言微怔。
南崧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林小楨:“可是姐姐,我娘當初也是一時糊塗,她這麼多年懊悔不已,一直在穀裏吃齋念佛,懺悔自己的罪過,她知錯了!”
“而且爹打點著百毒穀和韶光鏢局,有些分身乏力,她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替他分擔一下!”
說著說著,南崧不禁紅了眼眶:“可是我從小體弱多病,又不能學醫,不能繼承衣缽,將百毒穀傳承下去,隻能替爹打理韶光鏢局,但是我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經營韶光鏢局,這兩年鏢局一直在虧本,爹爹焦頭爛額!”
“姐姐,你和大娘回來吧,到時候韶光鏢局有你們,而你也可以和爹後麵學醫術,日後咱百毒穀還有希望,這是多好的事情啊,而且爹都說了,當年的事情是誤會,想讓你們給一個機會,給他悔改,彌補,你難道真的不能給那個機會嗎?”
南崧字字句句,發自肺腑,說的十分誠懇。
說的林小楨忍不住勾唇冷冷一笑。
“南崧,你真是天真單純的叫人覺得很好笑!”林小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南崧,開始一一反駁。
“首先,你說你娘錯了,這麼多年都在吃齋念佛懺悔,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嘴裏所謂的大娘,若是死了呢?人死不能複生,你娘吃齋念佛多年有個屁用!”
“其次,你爹說他想要個機會,澄清自己,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不尋找流落在外的女兒,非要等到現在,見到一個酷似是故人的人,就開始要彌補,要悔改了?早幹嘛去了?”
“還有你說的什麼韶光鏢局經營不善,百毒穀沒有傳承之人,你覺得你爹會是放權之人?別忘記,當初他是怎麼下三濫的奪取了韶光鏢局!”
南崧被林小楨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林小楨看向南崧,道:“你還是醒醒吧,而且我猜測,這次你能出穀,追尋找我,還說了這麼多話,是不是你爹教你的?”
南崧立即抬頭驚訝的看向林小楨,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
林小楨又道:“而且,你爹是不是還叫你,接近我身邊之後,要時常給他飛鴿傳書,彙報我和永寧親王的所有行為?”
南崧驚得嘴巴都快掉桌子上了,良久才問道:“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