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月無光,狂風哭號。拉斯維加斯一棟高級私人別墅。
一位身著修身黑色風衣,腳蹬特質軟布作戰短靴的俏麗女子,避開一切的保鏢,身手敏捷地攀爬過別墅四周的鋼製圍擋。小心的躲避過所有一切的監控與追蹤措施,如一隻夜鷹般直奔位於三層最東側的一間洗手間。這間洗手間是與整個宴會大廳相連的唯一一個房間。這次宴會上,有她要暗殺的目標,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之王——萊特。迪恩
趁著混亂之際,女子小心的潛入狹小的衛生間,反鎖房門。麻利的從寬大的風衣下擺掏出特質的玻璃刀、和一把小型的狙擊步槍。
芊芊素手用玻璃刀在一麵小小的玻璃窗上輕輕一劃,一個槍管大小的孔洞已然出現。女子從容不迫的安上消音器,將槍管置於孔洞之上,慢慢的瞄準那個男人的眉心,邪惡的勾起唇角,殷紅的薄唇無聲道:“再見。”
正準備開槍,突然感覺一個硬物抵在自己的後腦,女子微怔,熟悉一切武器的她知道:那是一把cz99式9mm的小型手槍。
電石火光之間,女子考慮的不是如何脫身,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宴會廳的那個男子置於死地。而身後的人,似乎已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戲虐的說道:“美人,以為我便是那麼好殺的麼?”
法語?女子心下震驚,知道宴會廳的男子必是人所假扮,於是頹然的放下手中的槍,轉身麵對身後的男子。
男子金發碧眼,猶如漫畫中的妖精般斜倚著門框,表情慵賴,一副萬世都在意料之中的自大模樣。而另一名麵無表情的男子用一把短手槍指著女子的眉心。
女子心下微涼,殺手界馳騁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在自己不知不覺當中就來到自己身後如此之近的距離,她還從來沒有遇見如此強勁的對手,但她穆梓璃是誰?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女子也不示弱,小臉微揚,冷哼一聲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男子聞言,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女子尖尖的下巴,注視著女子冷厲的眸子,搖頭輕笑道:“這麼美的美人,我怎麼舍得殺死,今日一睹美人芳容,他日或許還會有緣再見呢!”
說罷,對著旁邊的手下揮手道:“安瑞拉,放美人走。”說罷便大搖大擺的向宴會廳的方向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女子。
僅僅一秒鍾的錯愕,女子迅速轉身向外奔去。看那男人的表現,似乎是在她追蹤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掌握了她所有的動向。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多少,要是讓他發現組織,那就麻煩了。
女子脫離別墅,以最快的速度按下手腕上的微波傳送器:“主上,任務失敗,暴露了身份。”
隻是一秒鍾的時間,那邊便有了回應:“到紫荊園附近,我會派人去代替你。”
夜是那樣的黑,似乎蘊藏著潛在的危機,狂風像暗夜的鬼魅發出幽靈般的聲響,刺激的人毛骨悚然。
來人,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對彼此再熟悉不過的穆梓疏,也許是作為殺手,從小便被灌輸棄情絕愛思想的原因,雖然一起長大,但是兩人並無多少感情。
穆梓疏一步步靠近,帶著諷刺的微笑,“穆梓璃,知道為什麼是我嗎?”
聽著穆梓疏略帶諷刺與冷漠的語言,女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隻有我最了解你的弱點。”
轟的一聲,穆梓璃似乎看見自己那堅如壁壘的人生價值觀在自己麵前轟然倒塌,揚起的萬卷塵埃瞬間迷了她的雙眼。
果然還是逃不掉的啊,即使自己將有限的生命都奉獻給了那個冷血的組織,即使自己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之一,卻一樣逃脫不了這冰冷的事實。
她不怕死,真的,可是,她卻害怕那種心被淩遲的感覺。那個被她視為一生信仰,而追隨到義無反顧的男人,居然真的像拋棄一隻貓,一隻狗一樣的將她拋棄了。
她突然不知道她那短短的二十年的存在到底有何意義?那種迷茫、可笑、諷刺的感覺突然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可是,她不願意就這麼死在這內心的折磨裏,她要去找他問清楚,對,她不能死。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再次抬頭依然是那個冷血的殺手。
“嗬。”穆梓璃輕蔑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音剛落已經以快如閃電的招式像穆梓疏逼近。
穆梓疏以毫不遜色的招式迎戰,同時大聲道:“穆梓璃,不論今天誰勝誰負都沒有意義,你必須得死,既然你願意,那我何不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