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符紙,爆發出一團團刺目的金光,離著還有幾米遠的時候,葉凡就已經感到了灼熱的氣息,仿佛要將自己徹底融化一般,又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的雙目一陣酸澀,體內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出現了。
不過,與麵對狐狸精使用攝魂之術時不同,這一次,沒等葉凡體內的血氣徹底翻騰起來。
就聽背後一聲巨響。
緊鎖著的審訊室鐵門,竟然一下子炸開,隨後一道身形就迎上了朝著葉凡當頭落下的金色符紙。
“轟隆!”
劇烈的轟鳴在這密閉的房間當中回蕩,不光是首當其衝的葉凡被震的七葷八素,就算是那白臉男人和沈琳,也臉色難堪,紛紛後退了一段距離,才回過神來。
“閣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入我們警察局內,你想幹什麼?劫囚嗎?”沈琳的俏臉鐵青,她向來是誰的賬都不買,所以看到有人竟然在關鍵時刻救下了葉凡,頓時也顧不上去分辨來人身份,就大聲嗬斥道。
“嗬嗬,劫囚?”
“孫局長,我想,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家這個混小子什麼時候成了囚犯,他犯的什麼罪?我怎麼沒有聽明白呢?”塵埃散盡,葉凡也總算是從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猙獰的臉孔。
這張臉孔於葉凡來說很是熟悉。
上麵的疤痕隨著這張臉孔主人的氣憤而蠕動。
隻不過,葉凡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在自己麵前不留情麵的疤臉男人,到了這種地方,竟然依舊霸氣。
乃至於葉凡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感慨疤臉男人的言語,而第二個念頭,才意識到一絲不對,這審訊室的鐵門可是完全由鋼鐵打造,而剛剛,好像是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了?
而且門板直接碎裂,到處迸濺?
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似乎,踹門進來的人,就應該是疤臉男人?
一時間,葉凡想要說的話全部哽在了嗓子裏,他感到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一下子變得陌生了起來。
一夜之間。
天翻地覆。
什麼妖怪,捉妖人都冒了出來,現在更好,連他最熟悉的人,都變得和過去截然不同,讓他不敢相認了。
“哎呀,葉先生,這完全是個誤會,小沈,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人帶回局裏來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邊吆喝著一邊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隻不過,這個中年男人的手裏,卻捏著一張手帕,一直在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同時,狂對正冷冷注視著疤臉男人的沈琳打眼色。
“孫局?”
“你怎麼來了!”沈琳看到疤臉男人的時候,雖然也被對方臉上的疤痕嚇了一條,但是她畢竟是一名刑警,這些年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很快就淡定了下來,隻是,隨後走進來的中年男人,卻讓她不得不顧及一下了。
畢竟,當頭上司的麵子,她還是要給的。
孫永福這個人,如果按照品德作風,完全就是一個米蟲。
按照沈琳幾年前的想法,也是恨不能幹掉他,為民除害了。
然而,現在的沈琳,在社會上磨練了幾年,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了,她深深的知道,孫永福這種人的用處。
就比如現在,孫永福對她做出這樣的眼色,說出那樣的話來,就是在給她一種暗示,這個直接闖進來的疤臉男人來頭不小,甚至大到比她身後那人都不次的地步。
不然以她的身份,孫永福是絕對不會向著外人說話的。
“我怎麼能不來,你看看你們,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們是不是打算把這審訊室給拆了啊?”孫永福瞪大他的小眼睛,虛張聲勢。
然而,沈琳是給這個孫局麵子的。
可站在沈琳旁邊的白臉男人,卻有些不爽了。
他在之前對付葉凡連詞失手,已經大大損害了他身為捉妖派第三代弟子的尊嚴,所以,此時看到連孫永福這樣一個和稀泥的角色也敢跑過來蹚渾水,不由立刻義正言辭道:“孫局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師妹把這小子帶回來,自然是因為這小子十分可疑,涉嫌多起謀殺案,最近的婦女連環死亡案件,你應該知道吧,死者都是二十五歲到三十歲的女性,而且都是身上有輕傷,卻不因傷致命,死的莫名其妙!”
“最近一個死者,就是這個小子的英語老師,而他在死者死去的昨天晚上,曾經當眾猥褻過對方,造成對方的昏厥,你說,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將他抓回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