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自從葉凡長成個,能夠扛得住疤臉男人的毆打之後,他已經太久沒有嚐到疼痛的滋味了,可是這兩天偏偏他走黴運,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昨天夜裏被樓頂那隻狐狸精卡著脖子的時候,葉凡感到自己的小命隨時可以玩完,堂堂男子漢卻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簡直丟人,但是也算了,誰讓人家是修成人形的妖怪呢。
按照神話故事裏說的,能夠修煉成人形的狐狸精,那都是道行極高。
被一個大妖怪製服了勉強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誰能告訴葉凡,剛剛這個女警花是怎麼回事?
那手掌簡直如同鋼箍一樣,差點把葉凡的小臂捏骨折。
“臥槽,這丫有病吧?”
“狂躁症?”
“不是說警察不能打人的嗎?有沒有人,勞資要投訴!”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何況葉凡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就狠狠一腳踢在了鐵門上,結果……
結果是葉凡的腳趾頭又疼了半天。
漆黑的審訊室裏,隻有葉凡一個人。
那暴力的女警花將他丟在了審訊室內之後就銷聲匿跡了,似乎完全遺忘了她帶回來葉凡這麼一個無辜的人啊。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
葉凡都鬱悶的兩眼冒火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才再次被打開。
隻不過,這一次,同沈琳進來的,已經不再是剛剛那個不斷勸阻她的張隊長了,而是一個劍眉星目,長得十分對得起小白臉這三個字的年輕男警官。
這貨倒背著雙手,一副領導視察的樣子。
而且其一米八多,快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讓葉凡亞曆山大。
“師兄,就是這個小子,他身上的妖氣很淡,不過卻也難逃我的感知,我目測這個小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飼養陰魂,殘害無辜的妖人!”沈琳在所有人麵前都眼高於頂的神色,在這小白臉的麵前卻如同冰雪般消融了。
雖然那咬牙切齒的凶橫表情永遠無法掩蓋。
但是其語氣卻降低了好幾個台階。
“恩,很好,師妹你的感知是我們當中最強的,你說這個小子有妖氣,我自然相信,你說吧,怎麼對付他,交給我來!”那倒背著雙手的小白臉嘴角一勾,開始活動起筋骨來。
而聽著這小白臉身上嘎嘣嘎嘣響的聲音,葉凡本來想要噴火的雙目已經徹底的墜入了寒潭。
“這是什麼情況?”
“正常的審訊程序不應該是我在這椅子上坐著,你們在審訊桌對麵盤問嗎?”
“姓名,年齡,性別籍貫啥的?”
葉凡哆嗦著雙腿主動坐在了隻有被審犯人才會坐的鐵板凳上,質問著這對一進審訊室就將鐵門緊鎖的男女,葉凡是真的害怕了,因為先不說這女警花與小白臉男警察的關係,互稱師兄師妹。
就說從他們兩個口中吐出的妖氣一個詞,就足以讓葉凡全身顫栗了。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有人說他身上有妖氣。
隻不過和狐狸精的欣賞不同,這兩貨在說到他身上有妖氣的時候,明顯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讓葉凡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是碰到了哪路神仙,同時也有些擔心這兩人效仿狐狸精,給他頭上來口血。
到時候他原形畢露。
在這上饒市公安總局裏,恐怕更是死路一條了。
“嗬嗬,現在知道害怕了?你這個妖怪,剛剛不是還裝作很淡定,很無辜的樣子嗎?你們這些惡心人的東西,跑到城市裏興風作浪,殘害無辜的女人,今天你是死路一條!交代出你的同黨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沈琳明明已經打算將葉凡交給她請過來的師兄收拾了,但是一看到葉凡還在“妝模作樣”,她立刻抑製不住激動,叫罵了起來。
“大哥,大姐,你們找錯了人,我就是一高中生,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妖氣,妖怪是什麼玩應啊!”葉凡都快哭出來了,他的心髒砰砰亂跳,預示著他將麵臨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
而這個危機,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那男警察已經走到離他不足三米的地方了,雖然這貨長得很像小白臉,但是砂鍋大的拳頭,絕對是葉凡從未見過的。
“等等,你們可是警察!”
“難道你們要濫用私刑,嚴刑逼供嗎?”在男警察拳頭抬起的瞬間,葉凡大吼了起來。
但是,結果是枉然的。
“誰告訴你我是警察了,我隻是個協警而已,而我真正的身份,是捉妖派第三代二弟子,你既然能夠修成人形,想來修為也不算弱,還裝腔作勢做什麼?”
“再不出手,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