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真是人如其名,傲骨錚錚。”杜清澤也進來了。他笑著問紫藤:“你還要救他嗎?”
朱翦沉吟了一會兒:“師兄,這是你的事,你看著辦吧!”
“朱翦,你怎麼能這樣,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洛寒失聲痛哭,大罵起朱翦來。
洛寒死死抓住冷峰的牢門,說什麼也不走。
冷峰默默走上前來,拉著洛寒的手,輕聲道:“洛姑娘,你還是走吧,別讓殿下為難。”
他本意是想勸慰洛寒,沒想到這一下子卻把洛寒自見到朱翦與杜清澤之後,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她為難,她有什麼為難的,她不過不想因為你們得罪了她的好師兄罷了!”
“洛寒,你說些什麼呢?”朱翦皺著眉頭吩咐下人:“把她帶回去。”
“我不走,我還要說。”說著,她指著冷峰,眼睛瞧著朱翦,憤狠地說:“吳陽王把他給了你,他就是你的護衛,你不是一向自詡與你的護衛、丫頭都是親如一家嗎,現在真要有個要你幫助的,你怎麼不救了。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口是心非的虛偽之人罷了。”
說完,她的手指從其他幾人一一指過。
“這個人是楊少棠,是忠勇怕的兒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連我都知道的事你會不知道?十三年前沒有這家人,隻怕你們朱家早就不複存在了。你連恩人的兒子就不救,你們朱家枉稱仁義治國。”
“你瘋了,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你莫忘了,你是東郡王的小郡主!”朱翦怒喝起來,不能再由她任著性子胡說。
“少拿你公主的架子威脅我,這是寧古拉大漠,連你們朱家都沒本事治下,你憑什麼在這裏對我擺架子。哦,我知道了,你還有個師兄可以撐腰呢。”
她的手又指向了聶晏:“連聶晏你也不救嗎,你怕巴不得他死吧,這樣就沒人礙著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跑進來的時候,親眼看見他拿著你的二月瓶。”
此言一出,眾人都大吃一驚,隻知道他非常寶貝那東西,沒想到那個瓶子居然是朱翦送他的。眾人的目光在聶晏、朱翦及杜清澤的臉上掃來掃去,誰都不敢輕易開口,小心的惴測著二人的關係。
“朱翦,枉我哥哥癡癡地等了你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想娶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呸,我真為我哥不值!你不救他也罷,你把我也關進去吧!”洛寒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她本就是東郡王的掌珠,從小都沒被拒絕過,冷峰又是第一個讓她動情的人,此刻為以救自己的心上人,什麼也顧不上了,隻由著一口怒氣亂罵了一通。
“你想進去,好哇,來人,把洛姑娘也請進牢裏去!”杜清澤的臉色青白,當他聽到她說聶晏與朱翦之時,一股醋意直衝胸中,前些天瑞雪的話這時重新浮上心頭,他確信聶晏與朱翦之間有事瞞著他。
“清澤,你都看到了,今天我若不開口求你,隻怕我就真是個口是心非、忘恩負義、仗勢欺人甚至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朱翦全身發抖,麵色通紅,連口齒都有些微微打顫。不知道她是被洛寒氣的,還是被杜清澤嚇的,又或者是有些心虛。
朱翦堵氣一樣,邁過聶晏的目光,毫無懼色的看著杜清澤:“師兄,今天這人放是不放,你給句準話,全當小妹求你了!”
“我要原因。”杜清澤他很少發火,總是一幅儒雅的樣子,對朱翦更是溫柔有加,可是此時,他扭頭看了看聶晏,聶晏沒有理會他,毫不避諱地怔怔看著朱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