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炎炎夏日。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八月格外炎熱。我、張林和莫瘋和幾個女生待在一個宿舍裏,這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大姐大在船上吃著偷偷帶來的西瓜。其他幾個女生,要麼是在扇風扇,要麼是躲在被窩裏玩手機。
“你們三個,吃西瓜嗎?”大姐大說完,把手上切成塊狀的西瓜遞給了我們。張林擺擺頭,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莫瘋倒是開放得很,一把搶走了剩下的所有西瓜,開始吃了起來。那大姐大也沒話說,臉急得通紅,隻好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一點西瓜吃掉。鄭鵬一直趴在門上,用望遠鏡透過玻璃,監視著走廊。
現在才十點鍾,所有人都睡不著。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們瞬間提高了警惕。大姐大悄悄地跑進了廁所,拿出了先前的那根掃把棍。其它的女生全部都假裝睡著了。隻有大姐大跟在我們背後。鄭鵬看著我們,點了點頭。輕輕地數了三下,猛地一打開門。大姐大想都沒想,把手中的木棍敲了上去。
“哎呀!好疼!別打別打!”聽到是人的聲音後,大姐大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為了大家安全著想,鄭鵬用手銬銬住了那人的雙手後,才命令莫瘋把手機上的電筒打開。一束白光瞬間照射過來。
“呀!大傻個!”大姐大說完,把臉轉向鄭鵬,手伸向了鄭鵬的褲襠。“你要幹什麼!”鄭鵬臉紅了起來。“慌什麼,我找鑰匙!”她說著。
“找什麼鑰匙?”鄭鵬把大姐大的手推開,“開手銬的鑰匙啊!”聽到這句話,鄭鵬在身上找了一下,摸出來一把鑰匙。
“給你,下次要什麼東西你告訴我,讓我自己來。”鄭鵬說。
“沒有下次了!”大姐大說。說罷,她把鑰匙插進了手銬裏,熟練地一扭,手銬哢嚓一聲,打開了。“你怎麼會知道手銬是這樣打開的?”鄭鵬驚訝地說,“我這把手銬的鎖被我換過,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該怎麼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慌什麼,我爸以前是做開鎖師傅的。我看久了,自然也就懂了一些。你倒把我想成大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麼?”大姐大笑了一聲,“陸煜,你沒事吧?”大姐大扇了扇他,說道。
後來,大姐大告訴我們。被鄭鵬銬住的人,是他們班的大傻個——陸煜家都習慣性的稱他為宏子。大姐大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她喜歡陸煜。怪不得,怎麼會反應這麼大。一看到是陸煜,連忙把手伸到鄭鵬的褲子上找鑰匙。大姐大說,她也算他們班開放的了。沒有人喜歡一個人,是不害羞的。可是大姐大看到陸宏,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她倒表現出是陸宏的姐姐一樣,做什麼事都是依著陸宏,順著陸宏。有誰欺負陸宏了,她第一個站出來,替陸宏出氣。有誰傷著陸宏了,他還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陸宏。那陸宏,整個人搞得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嬌氣得很!
“沒傷著吧?”大姐大摸摸陸煜的手腕腕,說著。“嗯!”陸宏答應道。“你們是誰啊?半夜來女生宿舍,不會是變態吧?”陸煜警惕地看著我們,手上捏著剛才大姐大手上的木棍。
“你怎麼不說你是流氓啊,你大半夜來女生宿舍幹嘛?”我說。這一說,讓那陸煜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
“我……我我我我,我是聽到最近女生宿舍鬧鬼,我特地這麼晚跑來保護她的!我我我……我不是色狼!”陸煜越說越急,臉上竟然泛起了桃紅色。
“得了吧,你要是色狼,就不會在這裏解釋這麼久了。把門關上!”鄭鵬笑了笑,說道。陸煜“哦”了一聲,把門關上。
我晃了一眼牆上的鬧鍾,這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沒想到,我們竟然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情,耗了這麼久。
“說了這麼久,我們連正事都快忘了。”張林說著,從大背包裏掏出了四樣東西:朱砂水,墳頭土,鐵釘和紅繩。我也不忘我的本職工作,又從口袋裏拿出符紙和毛筆。想都沒想,畫了起來。
“呀,這些東西是什麼呀,看起來怪嚇人的!”坐在大姐大下鋪的女生說道。
“嚇人?我怎麼覺得這東西這麼稀奇?”大姐大說。
“我和大姐大是一派的!”大姐大斜上鋪的女生,頂著鋪蓋,說。哈,是個四眼妹。其他三個女生,根本就沒有參加我們的對話。早早地就睡了下去。
“你在幹什麼呢?”大姐大湊到了我的耳邊,看著我畫符。
“你看不懂?”我問大姐大。她搖搖頭,卻突然點點頭。“我看到是看不懂,但是我在電視上見過。”一說到這個,她臉色大變:“有,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