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說也挺奇怪的,車都能開上來怎麼都會沒人。大晚上的一盞燈也沒有。張林把保安家的手電借了出來,我們循著光往前走。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保安家。
“這路這麼遠?你們沒走錯吧。”莫瘋一邊說,一邊發抖。剛才還很熱,現在突然溫度降了下來。
“不對啊,保安家沒這麼遠啊。”我很奇怪地問,看向了張林。
他也不準備走了,就說了幾個字:“不用走了,鬼打牆。”
“鬼打牆?”我和莫瘋都很驚訝,也很害怕,“怎麼破?”
“撒尿。”正說著,他拉開了褲拉鏈撒尿。我們也不敢遲緩,也跟著他一起撒。
撒完過後,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又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原來,我們都走過了保安家。還好我喊上了張林,如果是我和莫瘋遇到這麼個情況,隻會一邊瘋跑一邊喊,到最後指不定送鬼口了。
我們折返回去,回到保安家。保安已經擺好一桌飯菜,等著我們回來。
剛進門,他們家的貓一直凶狠狠地盯著我們,狗一直朝著我們狂吠。
“有東西跟著。”張林很小聲地說,卻讓莫瘋聽見了。
“啊!”他尖叫出來,被張林捂住嘴。
“吃飯吧,等會兒才有力氣做事。”保安很和藹地說,邀請我們吃。
菜不是挺豐盛,四碗白米,一鍋紫菜湯,兩個開胃菜,一個葷菜。我們也沒說什麼,默默吃了起來。
張林突然讓我再去畫一張符,要門神符。
“這還要畫?貼一張門神就好了啊。”我說。
“廢話什麼,快去。”他也不多說。
等他轉過去吃飯時,我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對我凶巴巴地,行不行告你虐待啊。
畫好了後,照例撒上一點朱砂水。我自覺地走出去貼在保安家門上,突然看見莫瘋背上有一個濕漉漉的東西。不用細看,肯定是鬼。
我當做沒看到,剛貼上符咒,那鬼一下子受了刺激,從莫瘋背上下來,飄了出去。
我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坐在莫瘋旁邊,嘿嘿地怪笑。他很奇怪地看著我:“我臉上有字嗎?”
“有,王八倆字。”我笑了出來。
“滾犢子,你才王八。”他不理我了,埋頭吃飯。
我忍不住了,狂笑起來,搞得保安和莫瘋都不明不白的。隻有張林一直很淡定地吃飯。笑過之後,我肚子也餓了。狂吃過後,帶上幾張符、蠟燭和朱砂水。出發!
到了墓地,莫瘋差點就跑了。我們可沒說讓他來這。
張林也沒管他,隻說了兩句話,讓莫瘋又乖乖地回來了:“你跑吧,跑了下場還要慘些。沒準兒第二天就隻能看見你的屍體了。”
這張林說得也夠絕,莫瘋也嚇得一直擠在中間。
“符咒拿來。”張林伸出手,我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一張一張給他。他把符咒放在地上,用釘子釘住,最後形成一個五星狀。
“給你個任務,把朱砂水分別灑在每個墳墓上。”張林把朱砂水遞給了莫瘋,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他也不情願地去了。
我無聊地要死,問:“張林,你說我什麼時候能自己發揮啊,現在總是讓你教我,體現不出我將來大師的風範啊。”他依然簡短地說:“快了。”
正在我們說話之間,一聲慘叫傳出來:“媽呀!”
我一聽,知道這是莫瘋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