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他發燒,冰冷殘酷的父親都不理會他的時候,他總是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著自己。
父親好像一生下來就隻偏愛他一個人,把自己拋在一旁,連幫主的位子都傳授給了他……每當他感到不公平的時候,安唯予總是站在他的這一邊和父親吵嘴。
這一切……都那麼真實的發生過,而自己,現在卻這樣,害他被自己的戀人殺掉……這一切他也有責任,是因為自己,他才會死掉的吧!
“混蛋……!”
安戚零大罵一聲,轉身就衝出了別墅,他要去找安唯予,自己已經害了他這麼多年。他不想一錯再錯,或許現在,還來得及!
幫主看著安戚零遠去的背影,蒼涼的大笑起來,眼裏卻是那一抹無論怎麼掩飾也抹不去的傷……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純夏幾乎是哭著跑上去抓住醫生的手:“醫生!唯予他怎麼樣了?”
醫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用緩和的語氣說,“還在休克期,凶多吉少。”
說完這句話,醫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手術室,留下了一臉茫然的他們。純夏,淺淺,筱玫,朔晨……澤月也在場。
“純夏……!”
聽到背後的叫聲,純夏驚愕的回過頭……是瑜兒!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純夏,我終於找到你……”
“嗚嗚哇——”
大家意料之外的是,純夏伏在陸瑜兒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眼淚肆無忌憚的奔湧而出,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哭的那麼傷心,好像天都快要傾倒下來。
“純、純夏……你怎麼了?”瑜兒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木訥的暗灰色,看著瘋狂哭泣的純夏,有些手足無措。
“嗚嗚,瑜兒……唯予,他死了啊,是我、害死的!”
“什、什麼?”
瑜兒把茫然的目光投向在場的人,大家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靜靜的呆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我親眼看到……那顆子彈穿透了他的左胸口……!”
純夏此刻就像失控了一般,除了哭還是哭。可眼淚,並不能換回他……
“純夏,不要哭了……”瑜兒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目光,“我從醫學書上看到過,隻要把一個相符合、不排斥的心髒移植到他的身子裏,他就不會死掉的。”
“可是,現在哪兒會有這麼一個人,願意貢獻自己的心髒,而且必需冒著不排斥的風險?”
一旁的朔晨皺著眉頭無意間的說了一句,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我看,唯一的希望,就隻有他了……”淺淺緩緩咬住下唇,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誰!?”大家異口同聲的問淺淺。
“安零戚!”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走廊上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安零戚是誰?”瑜兒有些茫然的問。
“是安唯予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除了他的父親和早已過世的母親,就隻剩下安零戚了!”朔晨堅定的回答。
“可是,他……應該不可能吧……”筱玫靠在牆邊,有些擔心的問,“他和安唯予不是一向水火不容嗎?怎麼可能……會捐獻自己的心髒……”
“等等!”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驚愕的回過頭,發現安零戚正朝著醫院這個方向跑來,額頭上微微滲出幾絲細密密的汗珠。
“安零戚?”
安零戚跑到大家麵前,看著哭泣的純夏和安慰她的瑜兒,心裏漸漸湧上一絲不祥的預感。難道……安唯予已經……
自己的本意並不想要傷害他,他不能死啊!
“我哥呢?”他焦急的問。
“在……裏麵。”淺淺小心翼翼的說,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又讓純夏不高興了。
“安零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筱玫比較冷靜,看著一臉焦急的他,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各位……對不起,現在才告訴大家,”安零戚還微微的喘著粗氣,“其實,這一切都是她操縱的,都是她!冥月幫的幫,也就是樂純夏的母親——樂月!”
“什麼!?”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愣住了。特別是純夏,她的哭泣聲戛然而止,瞪大了她的雙眼。
“樂純夏,其實、你……你並不是樂月的親生女兒,你隻是她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