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夏心裏微微一驚,這家夥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啊,差點忘了,他們兩個既然是兄弟之稱,那這家夥豈不是……安唯予的弟弟?如果真是他的弟弟,讀心術應該和安唯予的水平不相上下吧?
“誰是你哥哥,不要叫我哥哥,惡心死了。”
“哈哈,那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麼呢?”零戚把肩膀靠了過來,眼睛微微眯起,“還是叫你……敵人?”
“你……”
“哈哈,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把哥哥當做自己的敵人呢……?”零戚惡魔般的笑了笑,繼之又開口,“你放心,我還不會缺德到把你的女朋友當作下手目標哦。”
“最好不是。”
安唯予淡淡的回應了零戚,拉起純夏的手就往外走。純夏被他拉扯的生疼,想掙脫他的手腕,可是他的力氣這次卻大得嚇人。“喂,安唯予,放開啦!把我弄痛了!”
“誰叫你跟他說話的?”安唯予微微轉過頭,帶有幾絲教訓她的口吻。
“又不是我跟他搭訕!”
純夏不屑的皺了皺眉頭,跟著安唯予坐在了後麵一排的座位上,純夏很想弄清楚他和零戚之間的關係,假裝不經意的開口。
“喂?零戚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安唯予看著閃爍的舞台,麵無表情的說,“他叫安零戚,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什麼?純夏心裏一驚,“同父異母?”
“嗯,”安唯予頓了頓,目光依舊空洞的停留在閃著光芒的舞台上,“我的母親在我一生下來的時候就因為事業上的某些原因和父親離了婚,然而我被判給了父親的這一方;至於安零戚,是父親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父親雖然和母親離了婚,但還是深深的愛著她。為了彌補父親的愧疚,他把這個未來幫主的位子傳給了他原來妻子的兒子,也就是我。”
“哦……”純夏愣了愣,好像能知道他下一句話要說什麼了。
“安零戚……嗬嗬,雖然說是弟弟,可這家夥一直很叛逆,不滿意父親的安排。他通過各種渠道想要得到這個幫主的位子,所以……”安唯予頓了頓,聚光燈閃爍著他的側臉,“所以,我和那個家夥,是敵人。”
“敵人?”
純夏有幾絲驚訝,原來安唯予還有這樣的身世背景……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沒有看到過他這麼嚴肅的表情。
“好啦,純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去管了,”他突然揚起了一絲溫柔且邪魅的微笑,“話劇馬上就上演了呢。”
“哦……嗯。”
純夏點了點頭。目光也漫不經心的掃過舞台上。突然,後方的天花板上突然閃現了一抹銀白色的亮光,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抬起頭來,那抹亮光又轉眼即逝了……
純夏立刻警惕的轉過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浮上腦海……
怎麼會有光亮……是自己,多慮了嗎?
舞台劇的帷幕緩緩拉開。
大概講的是這樣一個故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彼此暗暗的喜歡著,隻是還沒有說出口。有一天,有一輛馬車來找女孩,說這位女孩是國王走失了多年的親生女兒。女孩不想走,因為她想陪在男孩的身邊。而分別的時候,因為男孩子的膽怯,終究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女孩子以為男孩不喜歡她,便傷心的去做了一個公主。從此他們三年沒有再見。
有一天,女孩子作為公主去參加一個晚會,刺客想要乘機殺掉她。趁女孩子不注意,刺客揮刀向女孩子刺去!正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有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孩子幫他擋下了這一刀。
鮮紅的如同玫瑰一般的血漸漸蔓延上女孩子的裙子,女孩子驚慌的把男孩子送去治療。國王也嚇了命令,若是這個英雄一般的男孩子醒過來,就把公主許配給他。摘下麵具的那一瞬間,女孩子的心仿佛都在顫抖……就是他,那個膽怯的男孩!
女孩子摟著男孩傷心的哭了,說你一定要堅持下去,隻要你堅持下去,父王就可以幫我們完婚了。
男孩子依舊昏迷不醒,有一天,女孩子照常去探病,卻發現男孩子已經斷氣了……床頭放著一張雪白的紙,紙上是男孩臨終前最後的心願,他希望女孩子能夠快樂,並且找到一個可以配得上他的王子來保護她。
紙上是一首歌的歌詞,是男孩子寫的,當歌詞回蕩在大廳的時候,純夏聽到了很多女孩子的啜泣聲。
“有這麼令人感動?”
純夏冷冷的看著舞台,她從小就缺乏普通女孩子應該有的羅曼蒂克細胞。
“嗯……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