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你看,那就是重陽宮。”白發老人微笑著與身後約十五歲的少女說。少女抬頭一看,明亮的眼眸浮上一絲笑意,道:“白爺,我隻看到瓦頂。”
“那就是重陽宮的瓦頂啊!”白發老人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臉上盡是激動的神情,“走快些!”
少女點頭微笑,擦去額角的汗珠,盡可能加快步行速度。
那少女是一名歌女,名叫優,沒有姓隻有名的歌女。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歌喉很是不錯。與她作伴的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人,來曆不明,但從優醒來後,就一直陪在她身邊。
優的記憶不太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本名,不記得父母是誰,甚至不記得自己以往的經曆,但她記得兩個人——楊過和小龍女,還有關於他們的故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自從六年前醒來後,優便以歌唱為生,唱的都是奇怪的詞,卻意外地悅耳動聽,天生的一副好歌喉。而老伯則是古箏好手,配合著優彈出眾多曲子,又作出許多優美樂章。兩人可謂一拍即合。
兩人終於來到重陽宮,一入大門,便有道士前來相問何事,白爺笑嗬嗬地道:“通知丘師哥,他最小的師弟回來了,還帶了個大美女!”
“白爺,後麵那句可以略去。”優淡淡地說,瞧了眼有點呆愣的年輕道士,暗自歎氣。
年輕道士在白爺再三催促下才懂得去找丘處機,優粗略看一下四周的環境,道觀非常氣派,觀內非常幽靜,偶爾傳來練武的呼喝聲,倒也顯得清修的。
二人從空中飛來,藍色的道袍在風中飛揚,白爺哈哈一笑,“丘師哥!郝師哥!一別六年,今天總算回來了!”
二人穩步落地,看了白爺一眼,又掃了一眼優,其中較年長的開口道:“白師弟,三年前沒見你回來,以為你已厭惡‘三年一回’的約定。”
“嗬嗬!丘師哥,三年前有些事擔擱了,我又不好意思打亂規律。”白爺樂嗬嗬地說。
“那這女娃兒就是擔擱的原因嗎?”被白爺稱為丘師哥的道士看著優,優尷尬一笑,三年前她大病一場,躺了一個多月才痊愈,估計這就是原因了。
“嗬嗬!那麼久以前的事誰記得啊?”白爺麵不改色地打著哈哈,“對了,小優是我收的義女,長得很不錯吧!這孩子的才能不得了!”白爺指了指丘處機,“來,小優,這是我的四師哥丘處機。”又指向另一個道士,“這是六師哥郝大通。你叫他們師伯就成。”
“優見過丘師伯,郝師伯。”優恭敬有禮地道。
郝大通這時開口道:“白師弟,想不到一別六年,竟收了個義女,你才是不得了啊!”
白爺笑而不語,優又是一陣尷尬,丘處機瞪了郝大通一眼,道:“白師弟,這次回來多久?”
“大概三天吧!我們一路上風塵仆仆,可把小優累壞了。”白爺拍了拍優的腦袋,“這孩子身子骨不太好。”
“白爺,你別亂說,我很健康。”優嘀咕一聲。
“哈哈!這女娃兒不錯!一副弱不禁風的柔弱模樣還敢說自己很健康!”郝大通笑得前俯後仰,優粉雕玉琢的臉上浮起紅霞,瞪著郝大通。
丘處機清咳一聲,郝大通止住笑,丘處機便道:“白師弟的住處依舊,而優姑娘的住處我會命人打點,稍後再通知。”
“勞煩丘師伯了。”
“舉手之勞。”丘處機看向白爺,“白師弟,有事與你商量,請到內閣。而優姑娘你可暫且四處走動,有事可請觀內弟子通傳。”
“參觀一下吧!這裏可是終南山的勝地啊!”白爺笑著說,優點頭,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優不禁躊躇起來,到哪裏參觀啊?
重陽宮裏基本上隻有道觀,要不就是各弟子練武休息的場地,優沒多大興趣,考慮一下,決定到樹林走走。
多久沒有靜下心來呢?自從醒來後,一直一直,認為自己在這世上是多餘的,為什麼?因為感覺不像,感覺自己從沒有在這裏生活過,不像是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