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消失不見(1 / 3)

但是花姐把整棟別墅翻了個遍始終沒有夫人的蹤跡。花姐嚇壞了,又回到葉海欣的房間,看見早晨散布穿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床上。她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出去的時候,這件衣服是穿在夫人身上的。那麼這說明了什麼?花姐不敢再想下去。本倆不想驚動先生的,但是,夫人不見了,這不是花,雖然名貴但可以從國外買到。花姐猶豫了一下,還是顫抖著拿起電話撥給了秦明軒。

“先生不好了……”花姐哭著說道。

“怎麼了?”秦明軒聽見花姐的哭聲知道是葉海欣除了問題,不禁著急的問道。

“夫人她、她……”花姐拿著電話有點說不下去,先生是如此高看自己、信任自己,但是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怎麼能把一個人看丟呢。這怎麼對得起先生對自己的信任,怎麼對得起先生給的高於市價三倍的工資呢?

“夫人怎麼了?快說啊!”秦明軒在電話那頭急得要死。

“夫人說想吃河粉,我就出去買。但是等買回來夫人就不見了。”花姐那頭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

“家裏都找了嗎?”秦明軒著急的問道。

“都找了,連附近的路上都找了,就是沒看到夫人的影子。先生,夫人是不是丟了?”花姐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

秦明軒聽到花姐的話之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掉電話讓手下去找。想到現在的葉海欣正處於特殊時期,他特意吩咐要暗地裏找,免得刺激到她,在做出什麼傻事來。

葉海欣從秦明軒的家裏出來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但是從這個方向看去,他的家竟然也是這麼豪華的一幢。她不禁看了一眼又一眼,雖然隻有幾天,但是這是她從葉家出來之後過的最溫馨的日子。這次離開之後,自己已經不打算回來了。一想到秦明軒的樣子,葉海欣默默的說對不起、對花姐說對不起。因為自己先前答應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到了,她已經決定再去找顧禕辰。這回哪怕是拚了自己這條命也要跟他理論清楚,她想要知道他還想做什麼?如果想要命,自己馬上就會給他。既然葉氏已經被他害沒了,那自己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要的不就是葉氏一族的性命嗎?

就這樣葉海欣踏上自己已經決定的不歸路,一路上一邊問一邊走,走著走著她發現這裏離母親和哥哥的墓園很近。葉海欣想了想向墓園的方向走去。

墓碑上的母親依然溫柔的笑著,葉曉峰還是一臉的玩世不恭。

“媽媽,哥哥我來看你們了。”一句話說完葉海欣已經泣不成聲。

“但是欣兒好沒用,我是空手來看你們的。我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媽,我好想你,是女兒不孝沒能幫您渡過難關。我以為隻要自己犧牲就會換來葉氏的平穩,我沒有聽哥哥的話,甚至哥哥也是我間接害死的。媽,我好後悔,後悔自己當初那麼單純受到別人的誘騙。你們能原諒我嗎?”葉海欣抱著墓碑哭的很淒慘。但是回應她的隻有絲絲的涼風。

此時的葉海欣真的好後悔,後悔當初輕易相信顧禕辰,現在自己懷著仇人的孩子,心裏痛的要死。但是時間哪有賣後悔藥的?

就在葉海欣傷心的時候,突然一大群記者衝了進來,把葉海欣逼到一個角落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吻了起來:

“葉小姐,關於葉氏被收購一事您自己是什麼看法?”

“聽說您和顧氏總裁一直相戀但是結婚時卻被甩,您對此有什麼感想?”

“請問您曾經是如何讓顧氏總裁拜倒在您的裙下的?”

“據知情人透漏,您當初是不是和顧氏總裁訂立了一份人身契約?”

“葉小姐,能談談契約的內容嗎?”

“葉小姐,聽說您的哥哥跟葉氏的倒閉有直接關係,您對此怎麼看?”

“您對現在葉氏的結局有什麼看法?”

“請問從婚禮上您失蹤的這幾天去了哪裏?是不是有神秘人士的幫助?您打算多久時間重建葉氏?”

葉海欣驚恐的抱著墓碑,屈辱的眼淚已經打濕了衣服的前襟。但是那些記者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還是咄咄逼人的詢問著。那些問題像刀一樣,把自己快要結痂的傷口重新捅開。

“你們別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葉海欣瘋狂的叫喊著。

有錄像的記者連這個機會也不放過走到錄像機前說:“葉氏家族的唯一後人在墓園謝罪,情緒很不穩定。據知情人士透露,葉小姐上次在婚禮上被羞辱之後難以承受壓力選擇自殺,但是被神秘人士救助。現在記者將全力揭秘神秘人士的身份。”記者說完又把話筒拿向葉海欣。

剛剛記者的話已經全部被葉海欣聽見了,說起她的無所謂,但是聽到他要挖掘秦明軒,葉海欣一下子被激怒了。她先是看著遞話筒給她的記者,緊接著抓過話筒拚命的向記者砸去。

見葉海欣開始打人,記者們一邊報導一邊逃散。葉海欣痛苦的向天喊道:“老天爺,你到底怎麼折磨我才算夠啊?你到底要怎樣?”

墓園外麵的黑色加長車上,四個黑衣人緊張的注視著墓園的一舉一動。

“老板,現在要出手嗎?”一個黑衣人向秦明軒問道。

“再等等。葉氏已經是一團亂,我們要遠離是非,等那些小報記者都走了再出去。”秦明軒冷靜的說。

“是,老板我下去看看情況。”一個黑衣人說。

秦明軒一揮手算是同意。黑衣人低調的下了車。

不一會兒黑衣人回來說:“老板,快動手吧。已經有人報了警這裏馬上就會有很多人來。”

秦明軒戴上墨鏡一躍下車急衝衝的大步向墓園走去。

當他走近葉海欣的時候,她正使勁的用腳踩著話筒。他一把拉住仿佛已經失去理智的葉海欣說道:“回家吧。”

葉海欣一驚,扭頭一看愣住了。

秦明軒知道是因為自己戴了墨鏡她一下子沒有認出來的緣故,就快速摘下墨鏡,待葉海欣一看請就又重新戴上。

葉海欣一看是秦明軒不禁撲到他的懷裏哭泣:“明軒,救我,我好害怕。”

“別怕,我來了。”秦明軒溫柔的安慰著說。

“老板,快點,警車已經走到前麵的十字路口了。”一個黑衣人趕來報告說。

秦明軒聽到黑衣人的話之後把葉海欣橫抱起大步的向自己的車走去。

等警車趕到的時候,秦明軒已經帶著葉海欣回到了家裏。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你害死我了呀。”花姐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在膝蓋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秦明軒把葉海欣放在沙發上,葉海欣好像假人一樣誰都不理會。

“花姐,你這是要做什麼?”秦明軒看花姐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不禁問道。

“我沒有完成先生交代的事情,把夫人弄丟了,哪還有臉呆在這裏呢?你讓我走吧。我知道您是好人,都是我的錯呀。”花姐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了花姐,我沒有責怪你,夫人也沒有責怪你。快去倒水來。”秦明軒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呆呆的葉海欣。

花姐見主人家並沒有要拿她出氣的意思趕緊把包袱放下去廚房倒了水回來。

葉海欣機械的喝著水,喝完之後就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葉海欣的心裏隻有恨,她恨葉家恨自己。但是更恨的是偽君子顧禕辰,自己好好的一切就是毀在他的手裏。想起墓園的經曆,葉海欣恨得嘴唇都咬破了。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您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花姐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葉海欣動動喉嚨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她驚恐的做起身,卻發現還是不能發出聲音。她氣憤的把桌上的電話摔在地上,但是連基本的喊叫也不能發出來了。葉海欣絕望的躺在床上。

秦明軒聽見樓上的響動,趕緊跑上來敲打葉海欣的房門。

葉海欣聽見門外的焦急心更加痛了,索性把自己埋進被子中,她不要見人,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會變成啞巴。傷心、失望、後悔和痛恨在自己的心頭交織著。

秦明軒聽見裏麵沒有動靜,趕緊使勁把門撞開,他怕她想不開尋了短見。

但是他把門撞開之後並沒有看見預想到的鮮血淋淋的場麵,隻是看見床上窩成一團的被子外麵一雙露出來的腳顫抖著。

“欣兒,你怎麼了?”秦明軒示意花姐出去之後輕輕的拍著被子上顯映出來的頭部問道。

“欣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這樣是不對的。因為我很擔心,花姐也很擔心。”秦明軒見葉海欣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不禁有些著急,他怕她過度悲傷對孩子不利。

“欣兒,讓我看看你。隻要一眼隻要我確定你很好就會離開,好嗎?”秦明軒溫柔的說。

被子裏的葉海欣再也忍不住了,從被子裏出來哭著向秦明軒比劃自己不會說話了。

秦明軒看見葉海欣成了這個樣子非常著急,趕忙打電話要叫醫生。

葉海欣見他拿出手機,使命的抱住他的手不讓打出去。

秦明軒明白了葉海欣的意思,溫柔的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很好的醫生,很靠得住,你放心吧。”

葉海欣放下胳膊淚水一道道在臉上滑過。

不一會兒一個女醫生就趕來了,她用儀器做了一番檢查之後說:“病人是因為受了很大的刺激心情鬱結導致的暫時性失語症。”

“能治嗎?怎麼辦?”秦明軒著急的問。

醫生揺搖頭說:“這種病是一種心理疾病,目前世界上並沒有治療這種病的有效藥物。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隻要病人自己想開了就慢慢的會恢複正常的。當然如果病人一直拒絕的話,也可能會成為永久性失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啞巴。”

葉海欣絕望的跌坐在床上,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秦明軒把醫生送走之後,坐在大廳想了很久。

“花姐,你過來一下。”秦明軒對花姐喊道。

花姐一聽先生叫她趕忙走了過來:“先生您叫我嗎?”

“夫人的現狀你已經知道了吧。”秦明軒問道。

花姐點點頭,不禁內疚萬分。

“我覺得現在的環境並不適合她養病安胎,我打算把她送到國外去,這樣換個環境也許就能好些。”秦明軒淡淡的說。

“您和夫人一起去嗎?不然一個人怎麼打理生活呢?”花姐擔心的說道。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情,不知道花姐你願不願意陪她一起去。我會出六倍的價錢。”秦明軒望著花姐說道。

“願意願意,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我才造成的,正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隻是……”花姐麵露難色的沒有說下去。

“隻是什麼?”秦明軒問道。

“我已經是離婚了,兩個孩子一直在學校有她的姨媽照顧。我走了孩子們想我怎麼辦?而且我也會想孩子們的。”花姐不好意思的說。

“這個容易,我每個月把孩子們送去和你團圓一次好不好?”秦明軒問道。

“好、好,正好讓孩子們也出國走一走見見世麵。”花姐高興的回答說。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我馬上去辦理手續,你最近就做準備吧。免得走得匆忙忘記帶什麼。”秦明軒說完對花姐笑了笑就轉身離去了。

杜靜凝剛剛從臥室出來又聽見顧禕辰摔杯子的聲音。自從結婚到現在,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她已經記不清書房的那位砸壞多少杯子了。下人們都不敢說什麼,自己是正在和他冷戰。這樣整個家裏的人誰都不敢說什麼,隻是一聽見砸杯子的聲音就在那裏發怵,很害怕他會突然把怒氣轉移到自己身上。

杜靜凝來到客廳,看見張嫂站在那裏,就對張嫂說:“張嫂,馬上就該進行下個月的采購了吧?記住,杯子茶具之類的要多購進三百套。”

“他要天天砸怎麼能夠呢?再屯三百套大概能撐到過年的時候吧。宴會?還指望什麼宴會?能安靜一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我知道大家最近一直休息不好。他沒日沒夜的想砸就砸,誰能受得了。明天不行找裝潢的人來,把門換成隔音的吧。”杜靜凝苦笑著說。

“唉,那怎麼行?換成隔音的就聽不見少爺和少夫人的吩咐了,反而是影響下人們的休息,得一晚上在那裏豎著耳朵聽啊。”張嫂說道。

“說的也是,隻是他這樣弄得我每天心神不寧的。要不我搬出去算了。”杜靜凝泄氣的說。

張嫂不解不問:“為什麼啊少夫人,家裏的存的杯子器具都還夠啊。是不是家裏要辦什麼宴會啊?”

“少夫人,這是什麼話呀。我覺得您應該上去看看,你們已經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哪有不在一起睡的道理。再說,怎麼我發現少爺的脾氣更加的不好了,對人也更加的冷酷了。是不是大家都盡點心就會好些?”張嫂低聲的建議道。現在的顧家的確讓她很頭疼,自從他們結婚之後,家裏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少爺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更重要的是,少爺和少夫人從那天晚上回來就再也沒有說過話,更別說住在一起了。大家做的東西少爺不吃,惱了就會發脾氣、摔東西。她都記不清少爺已經多久沒下來用過餐了,每次送上去的飯菜都會連餐具一起砸在地上。看著越來越瘦的少爺,她真的很心疼,不禁在心裏埋怨杜靜凝的不盡心。

杜靜凝委屈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自己也有努力,但是那晚的事自己並沒有錯。是他明明自己愛著卻又傷害,白白拿自己當替罪羊。婚已經是結了,自己也是想要好好過的,但是他卻冰冷的越來越難以接近。自己一定要自討苦吃嗎?一個聲音說:“是的,不管怎樣,是你放走的葉海欣,這些是你應該承受的後果,既然當初不後悔,現在又何必委屈呢。”杜靜凝想了想走出了房門。

見杜靜凝再次出現在廚房張嫂激動不已。自從結婚後他們好像一直在冷戰一樣,少夫人不肯再給少爺做食物,少爺天天發脾氣。兩個人都已經好久沒在家吃過飯了。

飯菜做好了,張嫂一直望著杜靜凝,等待著她的進一步提示。她多希望少夫人能親自上去把少爺請下來,但是自己不敢說。女人嘛,永遠是要為男人付出的。可是,道理雖然是這樣的,但杜靜凝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更不是家庭主婦。她能夠聽從自己的建議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麵子,自己如果不見好就收豈不是自己討不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