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南宮烈盯著自己辦公桌上擺放著的那兩個碩大帶刺並散發著迷人氣息的水果,捏著鼻子倒退了兩步,問楊倩。
楊倩有些納悶的坐在椅子上,把榴蓮往前推了推,說:“言若說你喜歡吃這個,我就托人從外地運了兩個新鮮的過來。為了感謝你上次把我救出來的事情。”
“言若跟你說的?”
南宮烈聽見言若的名字,也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裏一陣無奈,這女人從來都隻會坑人,不會做點兒好事。
楊倩不知道中間哪裏出了問題,隻是有些拘謹的坐在椅子上,與以往來幽蘭集團的狀態不同,楊倩以前可以裝作自己是很義正言辭來談論工作的,可現在,她看見南宮烈,隻會想起那天晚上,言若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說南宮烈喜歡她。
“我們出去聊聊吧。”
南宮烈看見她這副樣子,也知道她有話想要跟自己說。
楊倩跟在南宮烈的身後,全公司的人似乎都已經熟悉了楊大主編總是來幽蘭集團報道的這件事情,這次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一家環境很好的西餐廳,楊倩和南宮烈麵對麵坐著,桌子上刀叉和西餐紅酒擺放的十分考究,旁邊大提琴的聲音響起,幾桌無名指上都有著戒指的情侶趁著午後這悠閑的時光來增溫感情。
楊倩有些局促,服務員過來把餐單給她看的時候,她竟然手抖的直接將餐單掉了下去。這可不是她以前的樣子,南宮烈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明說,隻是點了兩道他認為楊倩會喜歡的菜。
“那天,言若跟你說的話,的確是我說的……”
南宮烈是敢作敢當的人,他既然對楊倩有一些心理上的變化,他也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一直畏縮不前的讓楊倩一味前進。可他說完這話,楊倩隻是吞吞吐吐的點頭,並沒有其他的話。
“好的,我知道了……”
楊倩公式化的說完這些,南宮烈更加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以前的熱情相比,她現在倒像是變了另一個人。
“你家裏是雙胞胎嗎?”
南宮烈這樣問,楊倩抬起頭,嘴裏還嚼著一塊沒有咽下去的牛排,說:“沒有,我是獨生子女。”
“哦……”
這本來是個調侃的問題,卻被楊倩這樣認真的回答,搞的南宮烈一腔想要說的話,也都噎了回去。一頓飯,兩人倒是都沒有說什麼,悻悻的分別回家,南宮烈坐在辦公室裏,這一肚子的無名火讓他找不到什麼理由來發泄。
三天時間過去,南宮烈給楊倩主動發的短信,都被隻言片語給回複。
楊倩也再沒主動來到幽蘭集團,平時下班時候固定的電話,也都被了無音訊來取代。這難道是一種欲擒故縱?南宮烈皺起眉頭,實在是忍無可忍,隻能撥通了言若的電話。
言若坐在沙發上吃著柚子,當然沈序言在旁邊狗腿的給她扒著皮,她隻要張嘴就好。南宮烈的電話打過來,言若拎起來,按了免提的扔在沙發上,說:“有何貴幹?南宮總裁!”
“楊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把我當猴兒耍嗎?”
南宮烈的語氣不善,不過話又不是衝著言若來的,言若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旁邊沈序言扒著柚子的手停了半晌,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言若有些不滿的推了推他,沈序言又趕緊重新工作起來。
聽見電話那頭沒有什麼回應,南宮烈倒是也有些不滿意的說:“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有在聽啊,你是說,楊倩最近沒有理會你?”言若若有所思的停頓了半晌,歪著頭問:“你到底是跟她說了什麼?是不是把她給嚇到了?還是說,你對她說了什麼狠話?讓她再也不要來靠近你之類的。”
南宮烈在這邊焦躁的幾乎都把自己的手指頭給掰彎了,無奈的說:“我都已經跟你說過,我對她的感情變了,我難道還會讓她離我遠點兒?在你心裏我是精神病嗎?”
“也差不多……”
言若小聲嗡嗡了兩句,幸好南宮烈沒有聽清,他隻是在一味的想,楊倩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曾經聽自己的保鏢說過,有這樣的一類人。他們總是願意主動去追求別人,像是獵取獵物一樣,等到手了,她卻不願意繼續理會了!難道楊倩是這種女人?
“你是不是跟她說,你喜歡她?”
言若這樣直白的話,倒是讓南宮烈有點兒反抗,他支支吾吾半晌,淡淡的說:“我隻是去找她吃了一頓飯,告訴她,我其實對她其實也不是以前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