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他中途就沒下車？”
“沒有，就是這麼簡單，沒什麼異常。”
“電話呢？”慕靖西忍不住站了起來。
這一問尹兼墨更得意了：“你都沒叫我查他的電話，哈哈，不過我有先見之明，也幫你查了。那段時間，除了他給佟念安打的電話以外，呼入呼出均沒有別的電話。”
慕靖西的眉頭緊蹙，這麼說，進入死胡同了。他起了身，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那邊尹兼墨想了很久才說：“是不是因為11號公路，所以你才想知道實情？靖西，你別殺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真的信景一沉會為了路瑤殉情？我看這根本就是一個意外！為這種事費神，你何必呢！”
慕靖西卻並沒聽見尹兼墨的話，他的腦子裏反反複複還在想著尹兼墨的調查。他負手都到窗邊，站了很久。尹兼墨的這套房子就在市區，從這裏望出去，外麵燈光閃爍。
尹兼墨說得口幹舌燥，此刻見他走到窗邊，忙喝了口水起身說：“靖西，我和你說的都是實話，這件事你別……”
“我知道了！”那一個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
尹兼墨心中一喜，忙點頭：“這樣才對嘛。”
慕靖西卻自顧說：“振興路和中山路口有什麼？”
“啊？”尹兼墨被問傻了，半晌沒反應過來，見慕靖西的臉色認真，他這才皺眉思考。
慕靖西已徐徐開口：“青虹大廈。”
尹兼墨一個激靈想起來，他不可置信看著慕靖西，脫口說：“你的意思是……”
“青會的人一直神神秘秘，我不認為景一沉在青虹大廈門口改變初衷是個巧合。”
尹兼墨更糊塗了：“什麼初衷？”
慕靖西也不打斷瞞著他，隻說：“那晚上他原本是要去見小念的。”
尹兼墨的臉色微變，隨即他又問：“那又和青會有什麼關係？”
這個慕靖西也還不知道，他轉身便要走。尹兼墨一把拉住他：“你去哪裏？”
慕靖西沉下聲音：“去找楚風。”
尹兼墨皺眉：“就算和青會有關，你以為楚風會告訴你嗎？”
慕靖西笑了笑：“我豈會那麼蠢？他有他不說的理由，我也有我問話的技巧。好了，不打擾你了，你要和美人纏綿的話，隨便你。”
慕靖西走了，尹兼墨遲疑片刻，到底是咒罵一聲追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慕靖西已上車，見他跳入副駕駛座，蹙眉問：“你去幹什麼？”
尹兼墨嘿嘿地笑：“正好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技巧。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慕靖西跟著一笑，未答話，徑直將車子開出去。
此時，佟念安已從墓地出來，她想了想，便對司機說：“去青虹大廈吧。”她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去那裏，就是無端端地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