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至少我自己不是異類。”李小柔愣愣地說道。
酒精開始在她的大腦裏蔓延了，她的眼皮子也開始沉重了起來。
“那我還喜歡做異類呢。”鳳姐道，“我當年，也和外麵的那些女人一樣，嫁了一個男人。那男人，也就是我前夫，很有錢，隻可惜，命短，才沒幾年就死了。除了他留下來的錢和房子，我什麼都沒有。”
“你老公死了？你是寡婦？”李小柔搖著頭，“可憐啊。”
“沒什麼好可憐的，其實我根本就沒喜歡過他。”鳳姐歎了口氣，“那隻是一個不得已的婚姻，是婚姻，又不是愛情，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
“我知道。你無非是說你不喜歡你家男人，你喜歡的是別的男人，對嗎？”
“不，你說錯了，我真正喜歡的，是女人。”鳳姐笑了，“當我承認這一點的時候，我確實很驚恐，是的。不過，我已經挺過來了。我喜歡女人，這才是最真實的我，我必須對自己誠實，不是嗎？”
“對自己誠實？”李小柔點點頭，“是啊，你騙不了自己，騙不了啊。”
“那你呢，你喜歡的又是誰呢？”
“我，我喜歡的，我喜歡的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姐姐。”李小柔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前方。
酒吧裏已經響起了音樂，那些女人們摟抱在一起，隨著音樂跳了起來。
這就是她們的快樂，隻是外人不懂。
“是嗎？你也喜歡女人啊？”鳳姐眼前一亮，“那你是攻還是受啊？”
“我也是攻，哈哈。”李小柔笑了，“可惜，沒攻下來。”
“是嗎？”鳳姐有點失望，“真沒看出來，你長得這麼柔弱，還是個攻？”
“是啊，可那又怎麼了？”李小柔又喝了一杯酒，“人家沒看上我。”
“失戀了？”鳳姐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哎，沒什麼，這種事情很平常，時間一過，一切就都過去了。你看看我，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李小柔轉過頭，看了一下鳳姐。
這鳳姐雖說是四十來歲的富婆，但保養得還不錯，肌膚細膩，臉蛋也很漂亮。如果換上一身正兒八經的女裝，還是可以讓男人為之怦然心動。
“你長得不錯。”李小柔很難得地褒獎了一下這位半老徐娘，“胸前的這一對也很挺拔。”
鳳姐一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飽滿的胸部，笑了。
“你這個人呀，看上去像個淑女，怎麼說起話來，那麼不正經啊？”
“誰說我不正經?”酒精上頭的李小柔可不樂意了，“男人，不就是要壞一點嗎？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為什麼要做一個好男人，為什麼就不可以做一個壞男人？”
王慧怡，你當初不接受我，不就是因為我不夠壞嗎？我算明白了，我徹底明白了，男人就要渣一點，要那麼老實幹嗎？傻瓜，丁小磊，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男人？”鳳姐嗬嗬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你又不是個男人，裝什麼男人啊？”鳳姐笑得合不攏嘴了，“天底下哪裏有你這麼好看的男人嗎？你要是個男人啊，老娘我就嫁給你了。”
“誰說我不是男人？”李小柔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湧上頭頂，“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個男人？”
突然，她一把摟住鳳姐，就朝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