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職業啊？”穆宏剛壞笑道。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穆宏剛嗬嗬一笑，“我這個人，比較單純。”
“你呀，就是愛說假話。”李小柔搖搖頭。
此時，他們二人談話的語氣，就仿佛是一對認識幾十年的老友，輕鬆而又幽默。
“好吧，我承認我是說假話了，可你呢，你從來就不跟我說真話。”穆宏剛道，“小柔，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同。怎麼說呢，你身上總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真的，很神秘。”
李小柔不說話了，而是看著前方。
“我根本就猜不透你的心思。”穆宏剛把雙手背在腦後，嘴角邊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神采，“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你從哪裏來，你有著怎樣的過去，這一切，我都一無所知。”
“你何必知道那麼多呢？”李小柔隻覺得鼻子一酸，“要是你知道了我的過去，你就不會覺得我很神秘了。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穆宏剛也不說話了，看著前方。
車前，落下了雨，一滴一滴。車上的雨刷毫不留情地將雨滴掃去，隻留下扇子形狀的痕跡。
“下雨了？”穆宏剛道，“真的下雨了？”
“下雨了。”李小柔抿了抿嘴，“下的還真是時候啊。”
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車裏安靜了下來，隻有雨水敲打著車窗的聲音。
“好了，我到了。”
車子開到了八七公寓門口，李小柔就要打開車門下去。
“你，你真的就要走了嗎？”穆宏剛卻叫住了她。
“是啊。”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住在哪裏嗎？”
“你希望我送你回家？”李小柔一愣，“你不是說你要打車回去嗎？”
“小柔。”穆宏剛的喉頭聳動了一下，“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李小柔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真的嗎？”穆宏剛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失落的神情。
“我隻是把你當成一個普通朋友。”李小柔的嘴角微微顫動著，“對不起。”
“是嗎？”穆宏剛低下了頭，又抬了起來。
李小柔不敢再看他的眼神，轉過頭去。
“你喜歡我，對嗎？”穆宏剛道，“不用隱瞞，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喜歡我，是嗎？”
“不，你想多了。”李小柔道，“我隻是把你當成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難道，我們就不能更進一步？”穆宏剛急切地說道，“小柔，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逃避我呢？”
“不要再問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李小柔搖著頭，“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從明天起，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什麼？”穆宏剛的心一沉。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過去，如果你知道了，你是不會愛上我的。”李小柔咬著嘴唇，“穆先生，我很感謝你，感謝你愛著我。但，我，我並不愛你。”
什麼叫做痛？口是心非，才是最大的痛！
“什麼？”穆宏剛就好像被鬥敗了一樣，“我明白了，你，你還愛著另一個人，對嗎？一定是這樣，你，你愛著他，愛著他！”
李小柔的心頭一震，那張熟悉的麵容又浮現了出來。
“一定是這樣的。可是，他並不愛你，對嗎？”穆宏剛又說道。
“你怎麼知道？”李小柔轉過了頭。
他究竟看出了什麼，或者，他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