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柔轉過身，走到了王慧怡的身前。
“你沒事吧？”這是她發自內心的一句話。
“我沒事，你，你的手受傷了？”王慧怡看著李小柔的手背。
“沒什麼大礙，就是點皮外傷。”李小柔把手背到了身後。
“姑娘，你真是好身手啊，你不會是便衣警察吧？”一個老大媽道，“還好有你在啊，要不然，這個神經病發起瘋來，我們怕都要被他給捅了啊。”
“那家夥啊，是以前感情受挫了，才變成瘋子的。”有個中年男人道，“我以前見過他的，他本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因為失戀了，才變成現在這樣。哎，真是可惜了。”
李小柔不說話了。
她也曾經失戀過，也差點因為失戀而想過去自殺，而讓她深受失戀之苦的，並不是別人，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王慧怡。
“你真的沒事吧？”王慧怡見李小柔臉色凝重，問道。
“沒事。”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出手的，嗬嗬。”王慧怡笑了。
“我要是不出手，那瘋子會把全車的人都給捅了，你說我能不出手嗎？”李小柔見王慧怡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不悅地說道。
“你呀，也就是碰到我有了危險的時候才肯出手。”王慧怡搖搖頭，“我怎麼感覺自己老欠你的人情啊？第一次是在停車場裏，後來又在吳總的辦公室裏，現在可好，今天這一天我就欠了你兩次人情。哎，這人情債，怎麼還得清啊？”
“哼，你欠我的，還多著呢。”李小柔嘴角抽動了一下。
“是啊？好吧，我這個人啊，真要是欠人家欠得太多又還不起的話，那，就索性不還了。”王慧怡朝李小柔扮了個鬼臉。
“隨便你，愛還不還。”李小柔扭過了臉，不去看王慧怡。
“你看看你，怎麼又生氣了？好吧，我還是請你吃飯吧，就算是答謝你，這總成了吧？”王慧怡道。
“不必了，我吃過了。”
“吃過了還可以再吃啊，怎麼，你就不願意給我一次回報的機會？”王慧怡努著嘴，“我知道，你現在的地位高了，身份變了，就看不起人了。”
李小柔並不說話。
“你這個人，怎麼像個木樁子一樣啊？真沒意思。”王慧怡搖搖頭。
就在這時候，車子到站了，李小柔也不去管王慧怡，徑直就走下了車。
“這，這就到了？”王慧怡一愣，也跟著下了車。
李小柔走下車，一回頭，卻見王慧怡還跟在身後，道：“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你家好像不在這裏啊，怎麼，你搬家了？”
“我搬不搬家，關你什麼事？你不覺得自己很煩人嗎？我走到哪裏，你就跟到哪裏。”李小柔再也受不了了，說道，“你這是騷擾，知道嗎？”
說完，李小柔大步地朝前走去，頭也不回。
突然，身後傳來了王慧怡的哭聲，雖然隻是低低的抽泣聲。
王慧怡哭了？從來都不會在自己麵前哭的女神，今天竟然也哭了？
李小柔停住了腳步，這一刻，她的心卻如刀割一般。
哎，我怎麼會說出這麼重的話啊？我自己又何嚐沒有騷擾過她呢？當初，我就像偵探一樣，跟蹤著她，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即便在表白被拒之後，我卻還不死心，依然想得到她對我的愛，我不是也在煩著她嗎？
李小柔回過頭，王慧怡也停住了哭泣，擦去了眼角的淚痕。
“你哭什麼？”猶豫了片刻，李小柔開口了。
“我，我沒哭啊。”王慧怡把目光移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