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癡情的男人如此一副痛苦的表情，李小柔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對方了。
一個病人是不能安慰另一個病人的，你不是醫生。
“我還是希望你能麵對現實，別再喝酒了，好嗎？”李小柔道，“也別再有幻覺了。”
“幻覺？你，你是說我產生了幻覺？”阿勇一愣，“我爸爸肯定和你說過，對嗎？他以為我產生了幻覺，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當然不會相信你爸爸說的話。”
“可你還是相信了，相信了！”阿勇激動了起來。
“阿勇，別激動啊！”
“你們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可是，小燕她真的來看我了，我知道的。她，她就在這樓裏，我看到她了，看到她了！”阿勇的身子開始抖動了起來。
“阿勇，別這樣。”李小柔走上前，將手搭在阿勇的肩膀上，“你要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你這是太過於思念她了，才覺得她也在這樓裏。”
“不，不是，根本不是的！”阿勇搖著頭，“她就在這樓裏，就在15樓的樓道上，我見到她，那就是她！她還跟我說話，可，可我什麼都聽不到。”
“什麼？15樓的樓道裏？”李小柔一愣。
突然，在15樓的樓道裏曾出現過的那團黑霧，又閃現過她的腦海裏。
“她變了，可我知道那就是她。她似乎很想和我說話，可我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阿勇的眼睛濕潤了，“我要靠近她的時候，她卻跑了，跑得很快，我根本追不上。”
李小柔不說話了。
“算了，我還是不要告訴你的好。”阿勇歎了口氣，“沒有人會相信我，沒有人會相信我。”
“我相信你。”
“真的？”阿勇轉過頭，卻又搖搖頭，“騙人，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隻是沒有見到那個小燕。要是我真的見到她了，我還想幫你問問她呢。”
“問什麼？”
“問她，問她為什麼沒有接受你？”
阿勇苦笑了一聲，“她當然不會接受我，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
“你失業了？”
“對。”阿勇點點頭，“小燕一定是嫌棄我。她不接我的電話，後來，索性連手機都關機了。小燕，即便你不能接受我，可也不要這樣疏遠我啊？難道，我真的就是這麼壞的一個人嗎？”
聽到這句話，李小柔的心頭不由地一震。
就算你不能接受我，可你也不要這樣疏遠我啊？王姐姐，當初你為何會那麼絕情，徹底斷絕了與我的所有聯係？我真是那麼壞的一個人嗎？你就非要這樣躲著我？
當李小柔抬起頭來的時候，秦阿勇已經進了電梯，不見了。
哎！李小柔歎了一口氣，抹去了眼角的一點淚花，邁開步子，朝著大樓外麵走去。
李小柔進了對麵街的超市裏，迅速找到了賣衛生巾的地方。
可是，這裏的衛生巾的品種太多了，有日用夜用，大中小號的，這一下子就把李小柔給弄懵了。
好在超市裏的女導購員還不錯，她幫李小柔選了一種很實惠的“安悅”衛生巾，說是買一送一，特別優惠。
李小柔將那幾大包衛生巾都放進了推車裏，這分量足夠她用上一年兩年了。她可
不喜歡老跑到超市裏買這種東西，這一勞永逸的懶人做法倒也不錯。
排隊，還是排隊。看著收銀台前處那等待買單的長龍，李小柔搖了搖頭。
早知道要排這麼長的隊，還不如就到公寓樓外麵的小店鋪隨便買幾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