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告訴你們，一個宗派可以派出兩個人參加神戰大會。你們兩人的功夫不分上下，要是隻有一個人去，另一個人就有點委屈了，幹脆，你們二人就一起去吧。”奧托長老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師傅，既然我們兩人同時都可以參加神戰大會，那為什麼？”李小柔終於沉不住氣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奧托長老沉下了臉，“娜柔，你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單獨說說。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是。”眾弟子紛紛告退，隻有李頓還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李小柔。
奧托朝李頓揮揮手，也示意他離開。李頓隻得不情願地走了，離開之前，還朝李小柔擠了擠眼。
李小柔隻當成沒看到，轉頭看著師傅。
“娜柔啊，你今天怎麼分神了啊？”等其他弟子都走後，奧托長老這才開口了，“你難道忘了為師告訴你的話？上了那高樁，就等於上了戰場。任何一點的疏忽，都是致命的！”
“對不起，師傅。”李小柔低下了頭。
“你還在糾結過往，對嗎？”奧托長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歎了口氣，“記住，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會重來，你何必還要讓過去的陰影糾纏著自己呢？”
“這。”李小柔知道自己無法瞞過會讀心術的師傅，隻得緊抿著嘴唇。
“你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你了，該開始自己新的人生了。”奧托長老仰起頭，看著夜空，“我看得出來，你師兄很喜歡你，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他？”
“啊？考慮，考慮什麼？”李小柔一驚。
奧托笑了，“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柔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了啊。”
“師傅，我，我隻想自己單獨一個人。再說，我，我隻想成族，不貪圖這種愛戀。”
“不貪圖，你真的不貪圖？”奧托長老嚴肅地說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李小柔的頭更低了，說不出話來，那自然不是她的真心話。
“就是神族，也是可以有眷屬的。”奧托長老道，“小柔啊，我知道你心裏還眷戀著過去的那個人。可是，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女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你永遠都變不回男兒之身了啊。”
“師傅，我也沒打算變回過去的自己啊。”
“你既已變成女子，就該麵對現實。李頓是個很踏實的孩子，也很執著，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奧托道，“不過，這種事情，最終隻能由你自己決定。我隻是覺得，你要是一直這樣單身下去，就怕，就怕今天的事情還會再發生。”
“啊？”
“你們華夏國有句話，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相合才是正理，就算是神族也不例外。你若是原本心裏沒有一個人，那你要選擇單身，那也沒什麼。可你心中既然有了那個人，那麼，她就會成為你的魔障。早晚有一天，你會敗在這心魔之上。”奧托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師傅，我，我的心裏已經沒有她了啊。”李小柔抬起頭。
“真的沒有了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我現在也是女人了，怎麼還會愛上另一個女人呢？”李小柔不敢看師傅那犀利的目光。
“忘卻一段愛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愛上另一個人。丟掉過去吧，失去了一棵樹木，你還有整騙森林啊？為什麼不去試著接受另一個愛你的人呢？”奧托道，“好吧，為師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你好自為之吧。”
“是，師傅。”
那一夜，李小柔睡不著了。
師傅說的沒錯，李小柔的心魔並沒有破除。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個隱蔽的地方，還是藏著一段永遠都無法忘卻的回憶。那痛苦的回憶，無時無刻不糾纏著她，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