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動一下,我立馬把她祭上去!”
但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被祭上去了,這些粗壯高聳的木樁顯然有某種法力,能將魂體吸附過去。
輕飄的魂體像是受到某種無形漩渦的攪動,整個都快被吸到那個空樁位上去了。
情急之下,我隻能狗撲食地趴倒在地,用手指緊摳住地板上的浮雕,腳尖蹬著地努力向前爬去,好讓自己離那根吸力強大的鬼木樁柱遠點。
南城九傾將身上被燒得破破爛爛的衣衫扯掉,光著膀子抱臂冷笑:“你本就打著要把她祭上去的主意,跟本座動不動手有什麼關係?”
雖然就在白越動手的霎間,我已經悟到了那王八龜蛋的居心,但被南城九傾這樣若無其事地說出來,難免有點傷心。
白越快速瞄了我一眼,神色坦然地點頭:“有關係,這樣說大概能讓她舒服點。”他又指了指我,“畢竟這麼好騙的蠢姑娘真的不多見了。”
我真是又囧又氣又窩火——白龜蛋,你的小唧唧本姑娘閹定了,你丫等著瞧!!
南城九傾的臉色可疑地變幻了數下,然後歎息著也點了頭。
“是笨了點,但不經過本座同意就想把她祭上屠魂樁,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大不大?”
他邁開長腿,大馬金刀地擋在我麵前。
嚶嚶嚶,忽略最前麵四個字,這才是霸氣的南城大爺會講出來的話。
我感動地抹一把老淚,琢磨著要不要適時地撲過去抱住他的大長腿。
“前姐夫,要不是認識你已久,我差點要以為你又被耄將那惡心貨給冒牌了。”白越誇張地咂舌,將燃著火焰的指頭又衝我點啊點的,一幅痛心疾首狀。
“難得這女人的陰靈純淨至此,可給冥喜八卦陣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威力,不祭上去多浪費!你今天在這裏的用意不就是和我一樣嘛,有必要再裝腔作勢嗎?”他大搖大擺地踱走幾步,警惕地窺著南城九傾的臉色變幻,又古怪笑開。
“難不成你讓我幫她活過來是講真的?若你對這種貨色上了心,我那癡心的傻姐姐豈不是要用淚淹了好幾十間廁所啊!”
白越!!本姑娘發誓不但要閹了你的小唧唧,還要撕了你那張太實誠的小賤嘴!
雖然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地把他當朋友,但聽他一再正而八經地嫌棄我,難免還是被一口悶氣堵得要心肌梗塞。
“品相是比你姐差了不少,但勝在容易騙不費腦,爛大街款的比較合適我這種太忙沒空哄的。”
南城九傾這混蛋回得理直氣壯兼振振有辭啊。
補刀補得我喉頭一陣腥甜。
窩擦咧,本姑娘真沒有求著給你們看上啊,這些狂妄自大的鬼貨簡直太不要鬼臉了!
越想越生氣,我索性伏在地上一聲不吭,連爬起來抱大腿的動力都泄光了大半,也懶得再抬眼圍觀這倆鬼東西打嘴炮。
好吧,看來今天能活回去的希望大概是沒了,要不等會兒乘他們幹架的時候,偷偷溜走好了。
心累不愛,適合裝死。
我雙眼一閉直接趴倒,然後感受到兩道滋味複雜的目光在背脊上戳了又戳。
“呃,她沒事吧……”白越頗為心虛地問了一聲。
南城九傾又可疑地沉默了片刻。
“別把本座跟你們白家扯在一起。”他機智地轉了話題,冷淡地開始撇關係,“塵世間的婚約一般都因性命中止而解除,何況我們各自都死了百年之久,想是你姐清楚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