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容我考慮後再作答複?小女子這會兒餓得慌,隻想帶上朋友返回人間吃個飯啥的,大神能否行個方便?”
孟婆君的臉色或是變了變,但要透過他臉上一層厚粉去惴測君意著實有點難。
我有些忐忑,寄噬嬰騎著狐朵朵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看它一幅正在揣摩什麼的神情,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挾住狐朵朵一走了之。
相信這鬼地方一旦丟個大活人,絕對不會有警察願意來找的,我心裏不免有些焦急。
“大人能否告之,姑娘我為何能得您如此錯愛?”我趕緊換個話題,伸出指頭作勢狠捅了一下孟婆君壯碩的胸膛,企圖讓他往後退一步,好讓我有奪路而逃的空間。
可惜這“嬌柔”的大爺可如同尊鐵塔般的紋絲不動,倒是被戳癟的一隻假波凹陷了好半會兒還沒彈回來。
戰鬥力天壤之別,危急感爆表!
我拚命用眼角朝四處瞄,南城九傾那天殺的還是連根鬼毛都沒了影。
“怎會錯愛?今夜良辰美景真正好,姑娘可否知曉,你可是他們給本君找來的新娘子。”
孟婆君把臉笑得如同一朵麵粉捏成的白菊花,他居然把強盜話回得這麼理直氣壯。
“本君就職之前就聽預言在先,奈何橋上圓月女,孟婆帳下花如玉。這月百年一圓,姑娘你正好躺在這奈何橋上,可不就是本君的‘帳下玉’?”
這鬼貨原來還是打油詩兼傳說故事愛好者,可被強迫中獎的酸爽感,著實讓本姑娘很想淚流滿麵。
他立即強硬地握住我還沒來及收回的指頭,一邊用小手帕按頰按額按鼻梁,把卟卟直掉的粉再抹個勻稱。
我這廂可是雞皮疙瘩開大會,心急火燎地湧起一股好想把這娘漢紙踹下橋的強烈衝動。可能他見我以一副噩夢未醒的驚悚眼神瞧著自己,連忙捏捏我的手,以示“愛妃跟我來”。
但是臣妾做不到啊,特麼奈何橋另一邊是人去的地方咩?!我急得快腦漿迸出七竅了。
南城九傾肯定早就知道孟婆君這幅鬼德性,他故意把不明真相的我留在這鬼門關,居心叵測啊!
不過本姑娘好歹也位讀過書的現代女標杆,自立更生救自己是必須的,那就先從打擊威武漢子的少女心開始。
“孟婆大神啊,傳說故事不能聽啊,萬一姑娘我是個氣沒斷幹淨且至少有百來歲的老婆婆呢,您還要不要把我娶成‘帳下玉’?”
“那種不美好的事怎麼會發生,”孟婆君笑眯眯,用一種“你真以為我是白癡”的眼神剜過來,“如是那樣,本君會在你上這橋之前,就幫你把氣斷幹淨滴。”
誰的少女心霎間化為齏粉?孟婆君你好,孟婆君再見!
我毫不猶豫甩開手,嚶嚶嚶地扭身就往橋下跑:“大人您啊不懂愛,姑娘我就此與君別過吧!”
“不嘛,本君百年等一回,姑娘怎麼舍得就此拋下你夫君?!”
孟婆君翹起蘭花指捏起裙擺踩著小碎步,嚶嚶嚶地追上來。
一前一後,我們如戀愛中的情人一樣快樂地奔跑在夕陽下……才怪!
我連爬帶滾地正要踏下最後一步橋階,本是跪得像疊大餅似的不生不死魂們唰地齊齊立起了身,然後再次讓我體驗一下被成千上百雙鬼眼瞠視的強大威壓。
“送夫人上花轎,讓本君高興了,今年就多放幾個過橋去,讓你們馬上能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