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在保鏢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號閣樓,停在門口不發一言,也不上前敲門。
保鏢也站在門口等著,楚離都不敢上前敲門,他一個做保鏢的,更不敢在這個時間打擾家主。
‘吱吱吱。’閣樓的木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名老者站在門口溫聲道:“老爺在屋裏等著呢,請楚離小少爺進去。”
‘踏踏踏。’“謝謝。”楚離走進閣樓,對楚鎮南謙遜道。
老者笑道:“小少爺客氣了,這邊請。”
在老者的帶領下,楚離來到了一間書房,一名身穿大紅色唐裝的老者正站在那裏寫字,並沒有理會楚離。
楚離靜靜的等著楚鎮南寫字,同時暗中觀察著老爺子,從楚鎮南的樣貌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慈祥的人,可是楚離堅信知人知麵不知心的真理,以楚鎮南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善類。
“回來了?”一道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楚離看到楚鎮南手中的筆已經放下,顯然是寫完字了,回答道:“回來了。”
“他還好嗎?”楚鎮南聲音沉重道,並沒有提起剛才的衝突。
楚離點了點頭:“還好。”
楚鎮南抬起頭眼神熱切道:“他怪我嗎?”
“不知道,他沒說過。”楚離如實回答道。
聽到楚離的回答,楚鎮南哭笑不得,伸手指著楚離說道:“你呀....,還敢開我的玩笑,老實告訴我吧,就當時一個楚鎮南對兒子的思念。”
楚離認真道:“他說過,他這輩子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一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唯獨愧對兩人,一個是他無心,一個是他有意。”
楚鎮南雙眼泛紅,強忍著淚花道:“那兩個人是你母親和我是嗎?我又何嚐對得起你們一家三人,做為父親,連自己的兒媳都保護不好,被人暗殺,在自己兒子出事之後,為了家族,選擇明哲保身,這十八年沒有去看他一眼。”
“他說他犯的錯,他承擔。他做的事,他負責。”楚離道:“他沒有保護好母親,他要替母親報仇。他殺了盧家當年的繼承人盧軍,他隱世不出。”
“他無法挽救母親的生命,對不起母親。他不能給您養老,愧對您和奶奶的生育養育之恩。”
楚鎮南沒有繼續說話,拿過手中的字道:“本本分分做人,規規矩矩經商。這是我們楚家能夠一直占據華夏四大商業家族的原因,我們一直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每一分錢都是清清白白掙來的,可是他們,卻使用暗殺這種卑鄙的手段。”
楚離雙拳緊握,從小沒有母親,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並不代表他不恨,隻是罪魁禍首已死,他也沒有必要牽扯無辜。
“你奶奶睡了,就不要打擾她了,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你太爺爺,讓他老人家知道還有你這麼個小子。”楚鎮南說完對楚離擺了擺手,開始趕人了。
楚離恭敬的退出了書房,等在門外的老者和藹道:“小少爺請跟我來,你的閣樓是二號。”
楚離跟在老者後麵向著外麵走去,楚家的閣樓分部很沒有規律,楚離跟著老者七繞八繞才來到一處閣樓。
閣樓整潔明亮,一名中年保姆恭敬的站在門口迎接楚離。
“小少爺請。”保姆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