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跳進車內,他逃也似地駛離了這個讓他感覺窒息的地方。
他真的不懂,為什麼他的家裏全都是些不正常的怪胎?溺愛他卻不幫他爭取繼承權的奶奶、爺爺,留下他卻對他不聞不問的父親,生下他卻從不像正常母親那樣寵愛關心他的母親,以及變態冷酷的兄長,抑鬱症惹不得的妹妹。
看看,他每天見著的都是什麼人!
所以蔚藍罵他神經病,罵他瘋子?真罵的沒錯!
在這樣不正常的家庭裏,怎麼可能成長得出什麼正常人!
有毒的土壤裏,是不可能開出美麗的花朵的!
可是……為什麼蔚家那種變態的家庭,卻能養出蔚藍這樣可人的女孩?
在那一堆毒花毒草中,偏偏就開出了一朵清麗嬌美的鮮花,芬芳馥鬱,香氣襲人……
司天翊不知不覺中,就把車子開到了軍區醫院--他發現,自己突然很想蔚藍。
你問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見蔚藍?他也說不出個具體原因。
他隻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想見蔚藍--就算明知道一定會被她罵,被她嘲諷,甚至被她打,他還是想見她。
隻要能看見她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眸,能看見她淡然溫和的麵容,他就能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她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魔力。
哪怕她什麼也不做。
可能是他犯賤吧,見慣了各種各樣在他跟前帶著麵具的‘假’人,所以格外喜歡蔚藍這個從不帶麵具的‘真’人,哪怕那份‘真’像根針,沒事就紮的他很疼!
司天翊大步流星地朝著軍區醫院頂層走去,根本問都不用問,他就知道司君霆在哪裏--那一層現在已經成了司家私有的了,除了司君霆和蔚藍,沒有入住任何病人與家屬。
整個樓層,放眼所及,全是司家最精銳的保鏢。
而被層層保鏢守衛著的那一間,就是司君霆的病房了。
看見司天翊出現的保鏢們,忍不住麵麵相覷: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司二少真的來了!
這是要趁著大少爺沒法還手,來痛下殺手報仇了嗎?
“抱歉,二少,沒有老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還在幾米之外,保鏢就堅定地擋住了司天翊的去路。
司天翊現在心情很不美,直接抬起一腳踹過去,“滾!本少爺你也敢攔!”
保鏢苦惱地捂著肚子:不敢攔也得攔啊!
這可不是平時!現在是要命的時刻啊!
再說您二少這麼一動手,不更是挑明您就是來鬧事的嗎?誰還敢讓您過去!
保鏢們互看一眼,沉默著接二連三攔上前,任憑司天翊怎麼發火,始終沒讓他前進一公分。
幾分鍾後,司天翊一手撐牆,另一隻手用力擺動,喘著粗氣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死腦筋!本少爺真想對我那位大哥做點什麼,也不會傻到直接在你們眼前動手吧?”
“都閃遠點,本少爺今天真的是來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