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接過外套,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辛苦你了,老公。”
說罷,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了他身後呆立的曲裳,然後又淡然收回。
司君霆就知道,這小丫頭的醋勁又犯了。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她這樣小小的醋意--畢竟嘛,她是個很容易害羞的小女人,主動的時候真是太少太少了。若不是此刻要對曲裳宣誓主權,她才不會當著別人的麵主動親他。
所以他很自然地勾住她的下顎,回以一吻,“為老婆服務是我的榮幸。”
“貧嘴。”蔚藍嬌嗔地拍掉他的手指,星眸有些害羞地瞟了他一眼。
司君霆嘴角噙起笑容,這才轉身看向有些目瞪口呆地曲裳,淡淡開口,“我已經叫了季雨來接你,馬上就會到。”
說罷他就直接上了車,再無一絲停留地啟動車子,載著蔚藍離開了別墅。
曲裳真是要驚呆了:她從未見過司君霆這麼熱情主動的一麵,居然,居然還會說出‘為老婆服務是我的榮幸’這種情話!
簡直顛覆她心目中的形象。
她一直以為他不會對任何人燃起火熱情緒,他天生就是淡漠和冷酷的。
她一直以為他對她的那一點點熱情,已經足夠與眾不同。
可是與剛才他對著蔚藍時候的柔情蜜意相比,他對她簡直就像是對著陌生人一樣。
“難道一直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司君霆從來也沒有愛過我?”曲裳不可置信地喃喃,看著車子已經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
可是她很快又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簡直是可笑,我怎麼能這麼沒自信?他十八歲以前唯一有深交的女人就是我,我昏迷十年他為了我在全世界尋醫,一擲千金,他怎麼可能不愛我?”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卻要和蔚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在一起?反而對她日漸疏遠。
為什麼呢?
為什麼?
曲裳想不明白。
不一會兒季雨就開著車來了,曲裳有些失神地坐上了車,半天也沒出聲。
直到路過市中心的大廣場時,看見有許多孩子在歡叫著跑來跳去,她突然醍醐灌頂:“孩子!”
對了,一定是因為孩子!
她不能生孩子這是事實,因為她的子宮已經完全失去孕育能力,所以哪怕是做試管嬰兒也沒用。如果她想要一個孩子,要麼領養,要麼隻能找代孕母親。
司家怎麼會允許代孕母親這種低賤的血脈進入司家?領養就更別提了。
而且代孕母親生的孩子,始終是個野種一般的存在,提起來總是很難聽的。看看那個司家二少司天翊,人前光鮮,人後別人都是怎麼說的?嗬嗬。
所以司君霆肯定是想要一個無可非議的合法繼承人。
她想起那個教她用孩子來離間蔚藍的人,難道那個人說的居然是真的?她以為隻是他造謠出的一把對付蔚藍的利刃。
曲裳的臉上,漸漸又浮起自信的笑容。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射出一片陸離斑駁的光影,讓她看起來像一位夜色魅姬,正在黑暗中陰謀算計。
而被她陰謀算計著的那兩個人,此刻已經坐在了氣氛優雅的法式餐廳中。
“你剛才看見的曲裳,和你那天看見的曲裳,有沒有什麼不同?”司君霆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