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般悲慘的哭嚎聲傳遍了整個地牢,令這原本透著陰寒氣息靜寂的鬼地方,稍稍添了點生氣,牢裏犯人有的把身體用幹稻草覆蓋著,抱著頭在那裏發抖,喃喃著“不要來找我”,“不關我的事”“放過我”之類的話,而有的則用力地敲著牢門,大喊著:“來人啊,快放我出去!!!我招~~我招啦,是xx大人指使我這麼做的……”,更有甚者,則脫光了衣服,整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叫道:“怎麼樣?就是老子幹的,活著都不怕你,死了就更不用說了,來殺我啊,啊哈哈哈哈~~~~~~”不過,估計已經嚇瘋了……可是那些獄卒們早就嚇跑到外麵去了,誰還理會他們!牢房內簡直雞飛狗跳的。
然而牢房外麵也亂成了一鍋粥,任誰也不敢進到這可怕的牢裏來,牢頭在外急得焦頭爛額,走來走去,而那些看守和獄卒們也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踏進一步。莫白淩一到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有點哭笑不得——平時一貫在牢裏作威作福的他們人活著時都沒怕什麼,死了倒心虛了起來,從到這以來,也怎麼沒見他們這麼怕過……!!!
“相……相爺,您別進去,裏麵鬧惡鬼,哭的正凶呢!”看守監牢的牢頭,心有餘悸地對莫白淩說道。
“混賬!相爺沒問,誰叫你說話的?”旁邊的那個叫清的侍衛大聲斥責道。
“小……小的不敢,隻是……為了相爺的安危……著想……”
“罷了,清——”莫白淩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轉頭嚴肅地向牢頭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回稟……相爺,”牢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定了定神。答道,“小的也不知是怎麼的,牢裏忽然傳出一陣女人的哭聲,是從今天剛抓住的犯人那裏發出的,於是……就打開牢門,卻發現……”說到這裏。他咽了咽口水,眼裏盡是驚恐“那女的……昏迷不動了,便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發……發現她她她……已經斷氣了……”說到最後都結巴了“可可……能是……那女子陰魂不散,要要……要……”看了看眼前人,低下了頭怕的說不下去了。
“要怎樣?嗯~~~~”莫白淩眯起了雙眼,語氣中隱含著攝人的怒氣,看著怕得攤在地上的牢頭,大聲命令道,“說!”
“要……找相爺您……索命……”
“好,我倒要看看什麼鬼這麼厲害!”莫白淩突然大笑道,眼裏充滿了興味,“爺……”旁邊忠心的侍衛有點不放心道,攔住了莫白淩,“還是讓屬下走前麵吧。”
“嗬嗬,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讓你先捷足先登了呢,清——”莫白淩的語氣重了起來,“你似乎逾越了——”清雖從十七歲起就一直跟在莫白淩身邊,但對於主子的脾氣有時也感到非常迷惑,忽然他感到一股殺氣:“相……爺……”但莫白淩向他拋了個噤聲的眼神,慢條斯理地從懷裏取出一把鐵扇,“唰——”的一聲打開扇子,輕搖著一副感歎的樣子,“今天晚上還真熱鬧呐——”“啪——”的一聲合上折扇,袖口往旁邊的大樹上一甩,射出了三道銀針,微笑地看著從樹上飛身而下的身影,“不過,越來越有趣了呢!”
來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帶著銀白色的麵具,手裏正攥著那三道銀針。
“不愧是南月國的王影,身手果然了得。”莫白淩眼裏露出了讚賞,“何不為我們北辰國效力呢?”
“大家各為其主,”黑衣人用一雙深邃透著寒氣的眼眸,直直地盯莫白淩著,眼中似乎還透著一絲殺氣,“還請閣下放出在下的朋友——”
“我若是不答應呢?”莫白淩把玩著扇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黑衣人打了個手勢,一群衣著相同的黑影出現了,就這樣,兩邊僵持著,劍拔弩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不過整件事的罪魁禍首——我,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點也不知道外麵緊張的形勢,還在原地繼續我的鬼夜哭。三年沒這麼痛快地哭過了,哪還有心情管別人怎麼樣,先哭個過癮再說!
“噯,別哭了——”有人用手輕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