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了莫離之後,方小芹站在了石峰的後邊,這裏剛好是位於在整個秦嶺的頂峰,在這裏俯瞰了所有的一切,正是印證了那句話,一覽眾山小。
她的下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峰,綿綿不絕,而且此時正值冬季,有些荒涼,看上去像是水墨畫印下來的一樣。
如此的秀麗山河此刻她都感覺與她的心情不匹配了。
如果沒有與順鈺的搭上關係的話,恐怕她此刻的心情可以用驚呼二字了,可是站在美景的麵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與她無關了。
“王妃,你該是啟程了。”柳公公見天色不早,催促道。
方小芹輕歎了一聲,聽柳公公說她的爹娘正是隱居在蓮花峰的下方?不知曉爹娘是否知曉了她的歸來,不過也總算了結了一件心事了。
方小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麵,求道:“柳公公,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和姐姐,他們都是無辜的,我會跟你一起入宮。”
柳公公咽了咽口水,蘭花指一抬,連忙想要把方小芹給抬起來,“王妃,這可使不得啊,你這是折煞了老奴了。老奴也是奉旨行事的,王妃你饒了奴才吧。”
方小芹沒有起身,依然跪倒在地麵上,“柳公公,你也知道皇上是怎麼打算的,其實你也應該聽說我跟順鈺鬧翻了。其實一個我足以夠可以讓順鈺乖乖地做事,何必把我的孩兒以及姐姐牽扯在內了呢?”
“王妃,你可不知曉啊。太皇太後一聽到有個男孫,她早想要看看這個孫子了,老奴不是一般的為難,而是真的很為難的。”
柳公公的尖銳聲音一出,拒絕道。
他是皇上的人,如果沒有帶回順鈺的孩兒那倒是好說,但是順鈺的孩子又是一個男孩,那麼對於他的帝位來說,本身是一個威脅。
皇上根本是不會允許這麼一個危險存在的。
“我知道皇上是想保證他的帝位,我們都有心避世了,我怎麼可能會去爭帝位呢?我們已經跟順鈺不再有任何的聯係,從我離開順鈺的那一刻起,我的孩子不再是順鈺有著任何的父子關係。”
方小芹看著柳公公略有沉思的樣子,她當然明白了,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她的孩子隨時會沒命,如果此時說服不了柳公公的話,她要如何是好呢?
“王妃,這不是所你解除就可以解除的,世子身上流的是王爺的血脈,這種血脈是割不斷的。王妃啊,老奴沒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準備為難老奴的話,那麼我隻好搶走你們了。”
柳公公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方小芹心中暗暗地計劃著該是用什麼去說服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呢?
方小芹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柳公公,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母子二人從此已經不想參與皇族的任何事情。我一心想要避世,你們卻真的想要逼我我們母子上了絕路嗎?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我們母子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
方小芹衝到方小琴的身邊,直接奪過了順風,看到了邊上的懸崖石,她義無返顧地爬了上去,做好了一副必死的準備了。
“王妃,王妃,你這又是何必呢?”柳公公想要上前,阻止,卻看到方小芹的步子向懸崖邊退了過去。
皇上的口諭是想要他們母子入宮,如果他們母子就此葬身懸崖底下的話,皇上那邊倒是可以交代,可是太皇太後那邊,他這條小命恐怕也很難保住啊。
“柳公公,你不要再往前麵走了,我們母子入宮是死路,跳下懸崖也是死路,不如葬身在此地,倒是可以落得一個好的葬身處。入宮的話,怕是死無全屍,或者死無葬身之地吧。”
她此刻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也隻有真正的冷靜下來了,她才可以想出辦法去與柳公公周旋。
“王妃,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要是出事的話,你讓奴才怎麼活啊。奴才知曉王妃你的脾性,但是作為奴才的我們根本不能說不啊。”
柳公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自己的無奈,好像他真的把方小芹當做自己的難題一樣。
這種無非是一個緩和的說法,方小芹見四周的風大,將繈褓內的順風裹的嚴實了一些。她現在的做法也無非是不想入宮,不想去淌這趟的渾水了。
“柳公公,你有心了。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我的目標就是想要孩子和我從此遠離塵囂。我們不會去爭奪什麼帝位,在你們的眼底,帝位是至高無上的,但是在我的眼底,帝位也不過是猶如糞土一般。因為皇位而六親不認,殺光一切,難道這就是一個皇上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