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筱站在水池前想了想:“你幫我把飯盒洗掉,然後我告訴你。”
“……。”左子君沒想到沈小筱竟然也有占人便宜的時候,好冤屈,她以往隻有瞞著齊雨虹到溜進別校把妹的時候才會幫美美洗飯盒,拎包包,買冰淇淋的好不。
但為了滿足自己卑微的好奇心,左子君還是很努力地把飯盒洗得幹幹淨淨,然後再擦幹,雙手遞還給沈小筱:“請過目。”
“喂,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你還沒說呢。”左子君眼睜睜看著沈小筱轉身就走有點莫名不詳地預感。
“不知道。”沈小筱背對著左子君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門外的光漏過她的指端,再漏進左子君有些怔愣的臉中,那刻她有些恍惚,這真是,這個女生到底有幾重人格,每發現她新的一麵,都讓人感覺到意外。
咦,原來柳清夕她們還沒有走。左子君扭頭看到自己的心裏的小女神,又頓時歡喜:“還以為你先走了。”
“我本來在等小筱的,哎,她老是不打招呼就先走。”柳清夕對她老是被拋棄的命運深感無奈。
左子君想到自己現在是女兒身,有了某種特權,上去就挽住了柳清夕:“現在不是有我嘛,你放心,我每天都等你。”
當然,她現在不是那個豪情萬丈的左子君,所以每句話都說得柔柔的,她自己聽了都覺得好弱受。
“我也是,我也是,讓我來當你的護花使者吧。”林康偉甩著飯盒從側邊插進來,趕緊趁機毛遂自薦。
三個人正笑哄哄,左子君因為挽著柳清夕,好久沒近女色的一顆心撲撲地跳,暗地樂著。
突然兩個一模一樣的影子從她們身邊走過,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來,臉轉身柳清夕:“你好,我,宮本紅棘。”
笑聲慢慢消散,誰都不會想到,原本冷冰冰的人,現在突然作起了自我介紹。
柳清夕有些意外,一時不明所以:“啊?”
“哦哦,你好,我叫柳清夕,叫我清夕,或者夕夕就可以了。”
“認識你,高興,再會。”雖然宮本紅棘口音很僵硬,但基本能聽出來沒有惡意,反倒有些可愛,就是她和那個宮本玄羽都不怎麼笑。
從始自終,宮本玄羽都沒有轉過身來,遠遠地站在門口等宮本紅棘,左子君越覺得她像個壞人。
宮本兩人走在他們三個前方幾十米的地方,可能是好奇,所以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尾隨。
突然那對雙胞胎姐妹好像起了什麼爭執,隻是距離遠,講的又是日語,除了知道語氣不是很和善,她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冷冰冰的人也會吵架吵得這麼曆害。”林康偉吐了吐舌。
突然宮本紅棘扭頭向這邊看,把三個人嚇得趕緊低頭的低頭,扭脖子的扭脖子,左子君還有點納悶地說:“難道聽見我們議論她們?”
“不應該呀。”柳清夕小聲說,然後又去看那邊的動靜。
哪裏還有宮本紅棘的影,隻有宮本玄羽一個在前麵安靜地走,她手上黑色的佩飾在陽光下格外陰沉。
下午放學回到家,左子君就給柳清夕電話,最近老在男聲女生間變音,弄得聲帶都快累壞了的感覺:“夕夕,你有沒有和沈小筱說我們要學陰太極的事情啊。”
柳清夕的聲音明顯小很多:“我媽在家呢,我晚點會給小筱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意思,你著什麼急啊,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
“哦,那好吧,你……。”
沒等左子君說完,沈小筱就兩字:“掛了。”
聽著音筒裏嘟嘟的回音,左子君就猜到八成是餘敏在旁邊恍呢,她的撲倒之路好艱難。準備拆假發時,左子君看著鏡子裏的長發女生,突然腦瓜靈光一閃,哈哈,好主意。
齊雨虹回來的時候,看見左子君乖乖地在看電視:“真難得,你啥時候也看新聞聯播了?”
“哦,關心一下天下事,人家來我們這裏做客的時候可以有些談資。”左子君特地起身去倒了杯水給齊雨虹。
小心翼翼地接過水,齊雨虹滿臉防備:“這水裏沒放迷魂藥吧?”
“媽,你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女兒嗎?”左子君一把跌回沙發裏,理了理有些歪的假發。
齊雨虹沒敢喝水,直接放回荼幾上:“你是我身上下來的肉,身上有幾根毛我清楚得很,說吧,對我的教育統轄有什麼提議需要修改。”
“哎喲,你倒說說我身上有幾根毛?”
齊雨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