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君,說,你為什麼要非禮女同學,這已經是第五次了。”齊雨虹一手持不鏽鋼晾衣架,一手叉腰,柳眉倒堅,滿臉慍怒。
“我隻是覺得她好好看,摸起來軟軟的,親親的時候暖暖的,好舒服哦。”
“上次怎麼教你的?”
“不能摸女同學的臉,不許親女同學,實在忍不住就去親男同學。”
“那你怎麼還親?把人家都親哭了。”齊雨虹沒被氣死,還沒下班就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讓去領孩子。
一到學校她臉上就火辣辣的,人家父母指著她的鼻子罵:“你怎麼管孩子的,看把我女兒嚇成什麼樣了。”
天知道左子君的采花術是哪裏學的。她才三歲呀,你說性早熟就性早熟,可是你作為一個小女生,怎麼可以貼著嘴去親女生,人家爸媽不生氣才怪。
齊雨虹寧願左子君去非禮男生,那至少可以理解成花癡行徑,問題非禮的偏偏是女生,今天幼兒園老師終於忍不住問齊雨虹:“請問,您是女同誌嗎?”
費話,我長頭發白皮膚,前有大波,後有峰嶺。齊雨虹想也不想就回答:“是啊。”
“那也難怪你沒老公,不過我覺得孩子的性取向還是應該由她自己決定,不能因為你作母親喜歡女的,就讓孩子也喜歡女生,這樣子對她對社會都不好。”
齊雨虹足足愣了一分鍾,才徹底回味出女同誌三個字的意思,當場就火了:“你才是女同誌,你全家都是女同誌。”
齊雨虹越想越氣,她目前為止還沒接觸過女同性戀呢,這孩子還是一次酒後糊塗帶回來的種。難道是另一半有家族遺傳,可人家是男的,並且和她上了床,關女同誌毛關係,隔代遺傳?天,太複雜了。
左子君嘟著嘴巴,雙手玩著腦袋上綁得筆直的頭發,一雙眼睛委屈地看著齊雨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也不明白那個女生怎麼可以不守信用,還特地拉了勾勾的:“我們商量好了,她同意我親的嘛。”
齊雨虹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叉著腰的手伸出來,抓住左子君的吊帶褲,一下子就把小小個的左子君拎起,左子君像個娃娃一樣在空中劃著雙手:“媽咪不打,下次不敢親了,打了約定也不親。”
“你這話說了幾次了,你從哪裏學的,怎麼這麼壞。”自從左子君剛進幼兒園不久就出了非禮一事,齊雨虹作了一次深刻的檢討。
左子君從小沒有父愛,齊雨虹認為這是不婚生子最大也是無可避免的罪虐。可是為了補償左子君,她是即當爹又當媽,好不容易打拚起來的事業進度都放緩了很多。
為了給左子君好的生活環境,她這三年可是連“成人教育片”以及相關書籍的自我生理安慰都沒有沾染過,要知道她好歹也是個正常女人,多少個寂寞難奈的夜晚,沒想到換來的是左子君如此令人類匪夷所思的不軌行為。
想到這裏,齊雨虹當即決定明天就帶左子君去看兒童心理醫生。
早上一睜眼,左子君就看見齊雨虹正往自己身板上套衣服,她苦著張小臉:“不喜歡上學,又不讓我跟好看的小妹妹玩。”
玩,隻想著玩,齊雨虹好不容易放平的心態又被激得跌蕩起伏:“上什麼學,就你這樣的學生,哪個學校敢要你。”
“真的嗎,不要去學校了嗎,那我就和媽咪玩,親媽咪。”神情一下子變得輕鬆的左子君吧唧就親上了齊雨虹。
剛給左子君套上褲子,把衣服理順的齊雨虹習慣性準備回吻左子君,腦袋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一定是這樣的,家裏就她們兩個女的,每天一個早起親親,送去學校的時候再見親親,接人的時候乖乖親親,晚上睡前還有一個晚安吻,左子君肯定是這樣學會了親親,然後見到女同學就要親。
齊雨虹也不打算去心理醫生那了,一個電話把死黨餘敏吼到了咖啡廳。
齊雨虹給左子君要了個冰淇淋球,自己要了杯香焦奶昔呷著,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左子君的臉。
不知道她長大了會是個什麼樣子,齊雨虹自認為底子不錯,要不是事業心太重,使得一般的男人不敢靠近,追她的人滿地可見,就是那天晚上太大意,沒看清對像就上了,不清楚左子君的生父是何麵目。
左子君挖著冰淇淋靜靜地吃著,過了一會才有些遲頓地抬起眼睛對上齊雨虹發呆的目光:“媽咪,你怎麼啦。”
左子君順帶識相地擦了把嘴,齊雨虹還是盯著她,她隻好溜到座位底下,跑到齊雨虹的位置上,扒到齊雨虹懷裏:“媽咪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