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的出現,打斷了王福貴和趙鐵奎準備衝出林子、殺出一條血路的行動。麵帶驚詫表情的六個人愣在了原地。
待王潤南和特戰隊的隊員們解釋了這個行動隻是聶風為了檢驗他們在處理突發事件的反應能力而給他們設定的一次演習後,才讓趙鐵奎和王福貴如大夢初醒般的看著聶風。
聶風哈哈大笑,說:“不這麼做,戲怎麼會真呢?戲不真,怎麼能知道你們算不算的上一個合格的兵呢?”
趙鐵奎和王福貴一臉羞愧的表情避開了聶風的視線,他們自認為這次檢驗暴露了他們身上的所有不足,讓聶風見笑了。
“團長,我們的表現一定讓你很失望,我們算不上真正的士兵!”
聶風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表現糟糕生氣,而是一臉嚴肅的說:“總體表現不是很樂觀,沒有達到我預想的效果,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你們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一個兵應該有的、最基本的東西。”
“是什麼?”趙鐵奎問。
“熱血!一個兵如果連熱血都沒有,那才是一個民族乃至一個國家的悲哀。我現在想問你們一個問題,請你們如實回答!”聶風故意把後麵的話加了著重音,並且拉的稍長。
所有士兵圍繞在聶風的周圍,聆聽著他會怎麼問趙鐵奎和王福貴。
兩人也點了一下頭,期待著聶風的問題。
“你們為什麼當兵?”聶風開門見山,直接問兩個人。
王福貴沒有思索的回答:“最初當兵,是為了給家裏減少負擔,當了兵能練本事,還有軍費拿。”
趙鐵奎也點點頭,表示和王福貴的觀點一樣。
“為了減少負擔,為了拿些軍費,那個時候,你們是不是沒有想過終有一天你們都會扛上槍,用你們的生命來捍衛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國家?”
兩人都是慚愧的點點頭。
聶風看到他們兩個將頭低了下去,輕笑了一聲:“我沒別的意思,不會因為你們那時的想法而否定你們以後的成績。”
兩人又重新抬起了頭,目光中的慚愧也漸漸消失了。
聶風繼續問:“後來呢?你們最初的想法有沒有隨著你們當兵的時間加長而轉變呢?”
趙鐵奎說:“剛當兵的時候是這樣的想法,可是後來沒幾天,我們就參加了國共兩黨的內戰,那時候,我們當兵的想法就是效忠黨國,一直到小鬼子進來以後,我發誓要把鬼子趕出中國,讓我們的兄弟姐妹不再受鬼子的欺淩!哪怕是戰死在沙場!”
“說得好!”聶風聽完了他的話,拍手喊道,然後說:“從最初的為了自己,轉變成了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獻出自己的生命,這就是一個兵的兵魂!倘若我們的兵都有著這種兵魂,千千萬萬的兵魂組在一起,那就是我們的軍魂!一支隊伍有了這種軍魂,哪怕是再多再強悍的敵人,也會被我們的這種氣勢所嚇倒!”聶風的話激情四射,說得在場的士兵個個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光有了軍魂,還算不上合格的軍人,我們軍人要掌握最基本的作戰常識,包括整體作戰和單兵作戰,這些作戰技能是克敵製勝的法寶,是保全我們有生力量的保障。”
趙鐵奎和王福貴雖然在平時士兵的訓練上有些經驗,可那個年代的訓練科目無論在哪個方麵,都有著很多的欠缺和不科學的因素,今天他們聽了聶風說的這番話,才頭一次知道士兵作戰還有這麼多的說頭。
兩人兩眼茫然的看著聶風,問道:“團長,你的話真讓我們長見識,不過你說得太模糊,能給我們舉個例子嗎?”
“你們真的想知道?”聶風半開玩笑似的賣著關子。
“嗯嗯。”兩人急忙點頭。
“訓練這件事很枯燥,很無味,比起在戰場上殺鬼子無聊的多,你們能靜下心來?我不信。”
兩人羞愧的又將頭低下,陪笑道:“團長,你就別揭我們的短了!”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聶風也笑著看了天漸亮的天,說:“折騰了一夜,大家也都累了,不如這樣,回去吃個飽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下午的時候,我親自給你們上一堂課!”
眾人驚呼著圍在聶風的周圍向林子外麵走去,不出半小時,他們就出了這片樹林,又走了不到三個小時,才回到了駐地。
吃過了早飯,王福貴找到了趙鐵奎,把他拉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說:“今天團長的話說得我心裏一陣的上下翻騰,真是讓我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