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人了嗎?”
“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們遇見鬼了?”
“不可能,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你是誰?有種的就出來!”
打手們個個麵色鐵青,精神高度緊張,慌亂中他們開始叫起來。
正在他們尋找對方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愈海南的聲音!
“你們這些人不但搶了別人的軍用物資,直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繼續助紂為虐,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放下武器回家去吧,倘若不知悔改,二麻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聲音由遠及近,由弱變強,時而忽高忽低,時而忽遠忽近,始終縈繞在他們耳畔。眼見著躺在地上的二麻子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兩隻血紅的眼睛仿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幾個人在四周倉惶的尋找著說話的人,但什麼也看不見,就像置身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從四麵八方個個方向都能傳來這種聲音。
愈海南反複的說著這些話,直到這幾個人中間終於有個人徹底崩潰了, 他仍掉槍,不顧一切的向前奔跑,消失在夜幕之中。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人終於徹底的崩潰了,就像一群沒了頭的蒼蠅,四散奔逃。
達到了目的的愈海南回到了聚集地,看著麵帶猜疑的杜遠征說道:“你的傷怎麼樣?”
杜遠征輕輕搖頭,表示沒什麼大礙後白說:“他們人呢?”
“走了,回家種地去了。”
“種地?走了?沒開槍?”
愈海南知道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然後笑著說:“他們都是人,本性並不壞,跟著二麻子做強盜也是生活所迫,我嚇了他們一下,就都散了。”
杜遠征還是懷疑的點點頭,等愈海南安排完準備上山的時候,才說:“這位兄弟,還沒請教貴姓,家住何方呢!”
“我叫愈海南,北平來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用瞞你了,這批軍火是用來打鬼子的,路上疏忽,才讓他們鑽了空子。”說完,笑著問道:“你不會是想攔著我,不讓我拿走這些軍火吧!”
“哪裏哪裏,我杜遠征雖是粗人一個,但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行走江湖就講究個道義,剛才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就進了閻王殿了,謝還來不及,哪裏還會阻擋你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愈海南笑著,說:“路見不平自會拔刀相助,何況這二麻子應該遭此報應,不必記掛在心上。”
杜遠征艱難的站了起來,抱拳道:“兄台大恩杜某銘記在心,並且兄台胸懷抗日大計,實在是在下敬佩之人,如果兄台不嫌棄,我願與你結拜成兄弟,日後情同手足,永不背叛!”
愈海南大喜,這當然是他想要的結果。
結拜儀式雖然簡單,但在場的人無不興高采烈,情緒激動,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叫杜遠征,二十八歲,願與愈海南結為異姓兄弟,日後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我叫愈海南,二十一歲,願與杜大哥結成生死兄弟,上天為鑒,永不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