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抬起頭,停下了手中的筆,語重心長的說:“這個問題你最好還的別問了,這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你隻管做好你的醫生,軍事上的事,最好不要插手。”

“是,院長,我知道這個話題很敏感,但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支那人如此的無情,被西方列強淪為了奴隸之後,還要我們來幫他們從西方的殖民統治之中解救出來。更讓我費解的是,他們不但不感激我們,還恩將仇報,象餓狼一般的對我皇軍攻擊,難道他們真的象人們所說,陰險、狡詐嗎?”

院長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年輕人對事情的真相並不知情,剛想張嘴,心中有冒起了一種不安。他應該讓福田峻繼續保持獨有的單純,救死扶傷的職責象柱子一般支撐著他,讓他對自己對未來有著足夠的信心。可畢竟這場戰爭已經害死了不少人,本不該卷進戰爭的年輕人如果對本不該發生的戰爭失去信心之後,那麼他心中的支柱就會崩塌,這樣會害了他的。

院長想罷,隨便丟了一句:“支那人本來就是狡猾,奸詐的。好了,剛才前線打來電話,那個支那傷員馬上就會到達這裏,你去準備迎接一下吧。還有,司令部說,北平的醫院已經騰了出來,我們過幾天就能搬進去了。”

福田峻沒來得及琢磨支那人如何狡詐的時候,聽說可以搬到醫院,不用擔心住在簡單的帳篷裏的消息之後,馬上喜上眉梢,高興的跑了出去。

飛雲寨。

聶風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看著王潤南弄來的北平市地圖,一旁的李大山來回的走著,焦急的神情讓他不時的歎氣。

“老李,你坐下來,看著我眼暈。”王潤南對來回轉圈的李大山說。

“能不急嗎?都三天沒動靜了,不知道那位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李大山沒有停,簡單的回了一句。

隨後李大山直奔聶風的桌子大步走來,雙手按住兩個桌角問:“聶老弟,我有點納悶,你們兄弟在一起的時間總比我長吧,怎麼你們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呢?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他隻有一麵之緣,但是我倒顯得比你們還擔心他的處境,到底這小子身上哪點讓我能為他這麼上心呢?”李大山直著脖子,眼睛睜的溜圓,等待著聶風的回答。

聶風還是悶頭看著地圖,並不作聲。

柱子手裏總是不停的擺弄著心愛的九五式步槍,雖然沒有子彈,可每天總少不了拿出來擦拭一番。這個時候柱子問道:“李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孫宏揚這小子身上有一種東西,讓你看了立馬就精神起來?”

“對對對!”李大山馬上把視線移到柱子身上,繼續說:“不光他有,包括你們!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這種東西,人看了,就會感覺好像有人在你後麵牢牢的支撐著,讓你把所有害怕都忘掉一樣。”李大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放著光。

“那是一種精神!一種從不放棄的精神!”陳遠說。

“精神?什麼精神?”李大山有點蒙。

陳遠繼續說:“知道狼嗎?”

“知道,那畜生一兩隻不可怕,遇到人會繞開走,不過要是碰到一群狼,你最好別招惹他!”龍天霸好像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搶過了李大山的話。說起狼,沒有比他更有發言權的了。

“對,狼是這個世界上生存能力最強的動物,並且他們之間的整體意識高過人類,群狼在捕食的過程中,能夠明確自己的分工,按照頭狼的指示,完成捕食。”

陳遠說著,轉過頭對李大山說:“這是種雪狼特有精神,我們這支隊伍,就叫做雪狼特戰隊!”

驚詫的李大山被雪狼特戰隊這五個字又一次被震撼。

半天之後,李大山從驚詫中回過神來,追問道:“我能參加雪狼特戰隊嗎?”

這個問題問得陳遠不知道怎麼回答,看了看聶風之後,說:“加入雪狼,會付出太多辛苦的,你能承受得了嗎?”

“俺李大山別的不敢說,吃苦就不用提了,長這麼大,俺啥苦沒吃過?”李大山拍著胸脯,大聲的說。

陳遠似乎對自己說的話有點後悔,加入雪狼他說了不算,為了能讓李大山灰心,陳遠把他拉出來,指著煞狼口兩邊的懸崖說:“爬上去,你就是特戰隊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