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拿起碗,連客氣的話都沒說,直接一口下肚,喝完後才道:“好酒!挺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我一定要喝個痛快!哈哈!”說完,舉起碗,示意月兒再把酒倒滿。
連續三碗之後,李大山開始覺得酒勁發作,飄飄忽忽起來。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張老漢見聶風沒動,問道:“這位長官,您怎麼不喝?”
聶風推辭著說:“我不勝酒力,還是不喝了吧。”
“不喝怎麼行?人家好心好意請你喝酒,這點麵子你都不給啊?”李大山瞪著眼睛,對聶風說。
“就是嘛,再說,我這酒度數不高,少喝點也行啊。”張老漢隨聲附和著,並端起碗,又一次敬聶風。
聶風實在是不想喝酒,可是老漢的盛情又不想推辭,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月兒搖了搖父親的肩膀,輕聲細語道:“爹,人家不想喝就不要讓人家喝了。”
“好好好,爹不讓他喝了。”張老漢看著害羞的女兒,哈哈笑起來。
笑完後,放下碗,對聶風問道:“你看我這腦袋,到現在還不知道長官貴姓?”
“我姓聶,單名一個風!”聶風回答。
“好名字!一看就是一個爽快的人。”張老漢豎起大拇指,又是一頓誇讚後,繼續問道:“不知道聶長官今年貴庚?哪裏人氏?令堂可好?”
聶風已經看出張老漢的意思,說道:“我今年二十八歲,父母不在身邊。”聶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就隨便說了兩句。
這個時候李大山插嘴道:“我這兄弟一般人可比不了,那槍法叫一個準,而且會打仗,有頭腦,就拿我那個團來說,找不出第二個象我兄弟這樣身手的!”
張老漢聽出聶風說的話有點敷衍,不過沒有追問。在女兒剛回來的時候跟自己說這個人功夫了得,一個人赤手空拳打死兩個日本人,說明他是一個有能耐的人;其次,在救下女兒之後,又親自把她送回了家,說明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最後,他聽說李大山是二十九軍的團長,就連團長都把聶風當成兄弟,看來這個人確實前途無量。
於是笑著問:“長官成家了嗎?”
這句話問到了聶風的痛處,自從十八歲當兵以後,家裏先後給他介紹過幾個女朋友,後來都是因為他是一名軍人,對方嫌他沒有多少出息,先後告吹了,其實聶風對她們的選擇是持尊重態度的,也就沒在意。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救下一個人質,名叫小月,為了感謝聶風,特意要了聶風的聯係方式,再後來兩人經常來往,慢慢的,他們確定了關係,下個月初八,就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聶風聽了,好一陣子才說:“沒有。”
月兒聽到聶風說沒有的時候,心跳立刻加速,此時的她都能感覺到胸前就像裝了一隻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