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木繁笑臉相迎呈手將何田請到屋內,二人坐下之後何田開了口:“機關長要職在身,想必一夜沒睡吧!”
這兩個人平日裏同在通州任職,雖說細木繁是何田的上司,但是他們在日本國內就是舊相識,所以私下裏一向不拘泥職務高低,就象老朋友相見一樣,無話不說。
“昨夜何田君不是協助作戰部隊剿滅支那守軍了嗎?想必,你也是一夜沒合眼吧!”細木繁說。
何田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職責所在呀!從現在嚴峻的形勢下看,以後很難在有機會象以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呆在中國拉!”
很難安靜的呆在中國?細木繁沒有明白何田的意思,於是問道:“何田君此話怎講?”
“昨夜我隨第三大隊長負責圍堵一四三師的那個營的官兵,誰料卻被他跑掉了!我怕他們還會返回來報複啊。”何田說。
細木繁笑了笑,“原來何田君就為此事啊!膽小如鼠的支那人隻知道逃跑,從來不敢跟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正麵作戰,你覺得他們還會來自找苦吃嗎?”
兩個人相視一笑。
轉瞬,細木繁覺得不對,問道:“難道第三大隊長沒有在敵人撤退的路上設置伏擊圈嗎?”
何田用眼神點了細木繁一下說:“不愧是做過參謀,果然對兵法頗有研究,一下子就看出破綻來了!”
細木繁哦了一聲,果真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何田繼續說:“今日淩晨,在請求殷汝耕主席(在日本人扶持之下,殷汝耕成立自治政府,自稱主席)後,他派保安隊第一總隊第二總隊在通州舊城城南設下埋伏,負責阻擊敵人撤退。可是......”
“可是什麼?”
何田頓了頓,繼續說:“我親眼看見敵人殘部通過他們的伏擊圈,而他們並沒有出來阻擊,而是放過他們之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混蛋!”細木繁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我就知道那些支那狗們靠不住!大隊長知道這事嗎?”
“我此次前來,就是想通過您通知作戰部隊,不要放過這夥吃裏爬外的東西。您也知道,以我現在的級別,還沒有權利幹涉作戰計劃!”
“你先回去吧!我會處理此事的。”
保安隊駐地。
張慶餘回來之後,草草的吃了點飯,來到屋裏,準備先睡會,昨晚折騰了一宿,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剛要躺下,趙鼎就推門而進,看見張慶餘之後說:“大哥!張隊長來了。”
“哦,硯田來了?快讓他進來。”
趙鼎出了門,隨後,張硯田還沒進門,聲音就已經傳到屋裏。
“大哥!大白天的還睡覺啊!”
張慶餘從床上坐起來,看見張硯田進門,馬上給他找了椅子:“兄弟,有事嗎?”
“我沒事還不能來你這了?”
“看你,說什麼呢?你來我自然歡迎。”
張硯田哈哈大笑,而後嚴肅起來說:“大哥,我來的確是有件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