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過得格外塊,一晃眼,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這天是南瓜進考場的日子。手塚比她還緊張似的,一大早就吃過早飯跟南瓜一起去東大參加入學考試,進考場的時候又一再囑托要冷靜鎮定,千萬不要緊張,然後又問了問是不是東西都帶齊了。
南瓜嘴角一扯,握了手塚的爪子,語重心長地說:“國光,我隻是去考試,不是去跟人私奔,也不是生孩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考不上的話,還可以選擇其他的學校麼。”
手塚尷尬地紅了臉,回握了南瓜的小爪子,點頭輕聲回應:“先不要說泄氣話,一定會考上的,我相信加南一定沒問題的。快點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南瓜點頭,笑的眉眼彎彎,還不忘在手塚唇角輕啄了一下,然後握著拳頭信誓旦旦地看著手塚:“我一定會考上的!”
直到目送南瓜進了考場,開始答題的鈴聲響起之後,手塚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在附近的咖啡店點了些零食,坐下來等待南瓜。不知怎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手心沁出細密的汗珠,從剛才開始,他的心裏就一直在打鼓,不知道南瓜考上了會如何,沒有考上又會怎樣。
“手塚?你在這裏做什麼?”手塚正盯著自己的手心發呆,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問候,準過頭,正看到跡部大爺昂著下巴向這邊走來,身邊依舊跟著樺地,一如既往地囂張。手塚想起南瓜說的“跡部滿身的王八之氣”,現在看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跡部坐下來,斜眼睨他:“你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難不成跟我妻桑在一起時間久了,也變得毒舌犀利起來了?跡部大爺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我妻家的毒舌,絕不是大爺他能消受得起的,今天是看到手塚一個人在,他才敢過來敘敘舊。
手塚抬了抬眼:“跡部君怎麼會到這裏來?”
“本大爺下午也要參加東大的入學考試,你不知道嗎?”跡部下意識地抬高了下巴,“網球打夠了,自然就該好好學習,早一天接手公司的事情,獨立更生。”對於手塚能夠按照自己的喜好在網壇上混幾年,跡部相當的羨慕嫉妒恨。但因為他是跡部財團的獨子,再怎麼喜歡,網球也隻能作為消遣,卻不能當做自己證明人生價值的武器。所以,一想起手塚即將開始網壇生涯,跡部心裏就酸溜溜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帶滿了刺。
手塚一如既往的淡定,對於跡部的挑釁仿佛完全沒放在心上,慢吞吞地回道:“打網球和算賬各有各的好處,算盤打得好也是一項天賦,也許跡部君天生就是理財的高手。”
……跡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妹的你才是去算賬!別以為運動員就比經商高級多少!跡部眸子一轉,一手撫上淚痣,隨即惡劣地笑起來:“聽說你shi身了?我妻桑手腳挺快的嘛。”
手塚爪子一頓,周身的溫度刷刷下降,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像是凝固了一般,跡部大爺忍不住打個噴嚏,連樺地也微微顫了顫高大的身軀,麵無表情地在心裏吐槽跡部:大爺你這種幸災樂禍裏帶著說不清的酸意的諷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然是在羨慕嫉妒連手塚都嫁出去了,自己依舊無人問津吧?
手塚抬眼,似笑非笑地盯著跡部大爺的臉看了好幾十秒,直看得大爺冷汗涔涔,渾身不自在。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大爺忙不迭地招呼服務生:“點單,給我來一份一模一樣的,要快,本大爺很忙。”說著,指了指手塚麵前的糕點和紅茶。
手塚再次驚異地看他一眼,然後將自己麵前的茶點推了過去:“跡部君如此著急的話,那就將就一下吧。放心,我一口都沒動。”跡部大爺稍微放心了些,又聽到手塚淡淡地說道,“若是我用過了,就算扔掉也不會拿來膈應跡部君的。”
跡部再次漲成豬肝臉,滿身的怒氣卻無處發泄,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傲嬌地扭過腦袋。樺地又在心裏歎息:手塚君果然是跟我妻桑朝夕相處一年多的人,現在的功力,就是三個跡部也未必能比得上呀。大爺,咱們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裏給自個兒找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