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有那麼一點的驚訝嗎?畢竟,我們現在不是在談論天氣。”這白癡女人簡單興奮得太不像話了,這種反應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好不好!
梅寶兒眨眼:“難道我應該報警把你抓進監獄去改造,或者送去博物館讓人圍觀嗎?少大驚小怪了,這種事太正常了。”
裔澈瞪著梅寶兒,無語。
他以為有悖倫常不容於世所以藏著掖著的秘密,卻被人用這麼理所當然的方式講了出來,對方還告知他這很正常,到底是誰不正常啊?
那時,年少輕狂。
他與姚宸,如同一切懵懂少年,在性向模糊時越了界。
清醒後,姚宸全身而退,從此形同路人。
似是一枕荒唐的夢,醒了,忘了,又怎麼會記得夢裏顏色?
壞就壞在,他就此入了魔,幾經掙紮,卻萬劫不複。
他恨姚宸,恨他把自己推入這泥沼,卻又言詞鑿鑿地說肮髒說不堪。
之後,姚宸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的性向,開始戀愛。他又恨又妒,他和姚宸搶女人,搶到一個丟一個,是遊戲,也是報複。
直到八年前舉家遷到G市,他去了法國留學,這鬧劇才算平息。
隻是,他想不到姚家也搬到G市,他在八年之後又見到了姚宸。所以他處心積慮接近梅寶兒,故意在網上散播她的緋聞,並製造曖昧讓姚宸家長看見,為的就是要拆散姚宸和梅寶兒。
八年前他沒有能力去改變遊戲的玩法,但從現在開始,遊戲的規則,由他來定。
“喂,你和姚宸,做過沒?”裔澈突然問。
“噗~”梅寶兒瞪著裔澈叫:“沒有!”
好吧,她承認,她感覺怪怪的,被一個有過同性戀史的男人親過摸過還差點滾了床單,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毛骨聳然。
“嗬嗬,現在知道怕還來得及,離他遠點,這是純男人的遊戲。”裔澈舔著白森森的犬齒笑得很陰險。
梅寶兒滿臉黑線,她怎麼隱隱覺得姚宸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隻是,裔澈未免也太欺負人了,憑什麼隨隨便便讓她閃遠點啊?
於是,梅寶兒故意笑得特別天真無邪地說:“可是我們彼此相愛噯,怎麼辦呢?”
氣死一個少一個,讓你整你寶兒姨。
“你今天這樣來找我,姚宸在你心裏能有多少分量?要脫身趁早,別壞了老子的事。”裔澈蠻不在乎地說。
“哎,我說,我今天是來找你吵架或者打架的噯!拜托你有點做壞人的自覺好不好!”
梅寶兒鬱悶了,故事沒聽著,人沒對付著,還被人三言兩語就隨便打發了,她是來尋仇的噯,不是來聊天的!
“不然呢?我要怎麼演?跪下來求你原諒?別傻了好不好,你還欠著老子一句感謝呢。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蒙在鼓裏。”
裔澈拽得很理所當然,看得梅寶兒牙根子癢癢。恨不得禦姐上身,將裔澈踩在腳底下使勁虐。可看一看自己的小身板,還是算了,不是我軍無能,是敵軍太強大啊。
“可是誰沒有過去呢?難道我們都要把過去纖毫畢現地鋪展在對方眼前,才去交往嗎?我不在乎,我看重的是我們的未來。”梅寶兒甜笑。
哈哈,她要用柔軟的力量去打敗裔澈,她就不信氣不死他。
沒想到裔澈臉黑是黑了,但很快就白了回來,而且笑得比她還歡。一邊笑一邊妖嬈地爬過來,像隻發情的大貓,看得梅寶兒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