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兩年多了,吳清湄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她不是沒有知覺,她也會難受,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宣子歌看著寶兒,安慰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也不必把一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如果實在難受,以後可以減少和清湄見麵。”

大概在兩年半前,吳清湄在美國的姑姑給她介紹了一個華裔第二代,是個在唐人街開超市的老板。沒想到平時挻時尚的清湄一改往日形象,襯衫百折裙穿得很保守很端莊。她說是受高人指點,小香蕉平時在美國什麼樣的花枝招展沒過見,咱中國女人得以含蓄的東方美取勝。

壞就壞在,在清湄把那人帶出來和大家見麵吃飯的那晚,梅寶兒一件中國紅襟口團了牡丹的旗袍式上衣把小香蕉震住了,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久。清湄當時臉就黑了,但還是忍了下來。

沒想到的是,吃飯的時候,小香蕉竟然用腳在桌子底下挑逗梅寶兒,不明所以的梅寶兒傻呼呼地問人家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腿癢癢。可想而知,當時的場麵有多尷尬,吳清湄當場拂袖而去,大家鄙視了小香蕉一番,把他仍飯店裏了。

本來事情也沒多大的傷害,可惜這件事的背後還牽涉著清湄的家人,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吳清湄家庭並不富裕,父親失業,母親在市場做點小買賣,清湄在服裝專賣店當店長,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多。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要讀書吃飯,負擔很大。

此番她爸爸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她嫁出國,無論如何也能改善下家裏環境,卻沒想到這事黃了,她爸爸氣得要和她斷絕關係。

清湄黯然離家,搬出去租房住,和家裏人的關係也一直很冷淡。直到一年多前遇上了王宇,閃婚之後,她和家人的關係才算和緩過來。

就是因為這件事,清湄對寶兒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清湄的心結解不開,誰都無能為力。甚至此後清湄就沒再帶過任何男人和他們見麵,直到收到她和王宇的結婚喜帖,他們才知道她戀愛結婚這件事,可見,她對寶兒的芥蒂有多深。

說到底,這件事能怪誰呢?怪隻怪天意弄人了。但梅寶兒還是對清湄一昧忍讓,算是打定主意把一切過錯都攬自己身上了。

“子歌你放心,我和清湄是八年的朋友了,我不會輕易放棄她的。”梅寶兒認真地說,然後皺眉著鼻子笑。宣子歌也笑,對,她們是朋友,朋友是不能隨便放棄的。

“你和姚宸剛才怎麼了?”宣子歌又忍不住八卦了。啊,月黑風高,最適合八卦了。

梅寶兒一聽姚宸兩個字就本能地抖了,哀怨地乜著宣子歌:“可不可以別提那隻人狼?”嗯,從野獸到猛獸到人狼,姚宸的形象從此與動物掛鉤。

“哈哈,咬哪了?給姐姐看看…”宣子歌樂不可支地翻寶兒的領子看。果然隱約可見細微的紅痕,嘖嘖,沒看出來,那男人還是狂野派的。

梅寶兒腦袋裏的回放可比宣子歌的想象限製級多了,越想越覺得羞愧難當,她竟然讓人裏裏外外都摸了個遍!

“我說,莊哥哥VS姚哥哥,哪個技術好點?”宣子歌壞笑,一不做二不休,八卦和狗血本來就是孿生。

“噗!”梅寶兒噴了,技、技術?在黑暗中被人啃來啃去的,她都嚇得要死了,哪裏有心情來比較好壞啊!

宣子歌說著說著,突然惆悵了:“唉,你都二婚了,我還不知肉味,落後了…”

“…好吧,我去通知三德子你春心蕩漾了。”寶兒作勢拿手機要打給阿德,被宣子哇哇叫著搶下了。

“我春心蕩漾關他什麼事了?我還非他不可了?”宣子歌用鼻子哼哼。

梅寶兒笑著笑著,突然一把抓住宣子歌的手,正色道:“子歌,阿德挻好的,比蔣時凱好。”

宣子歌臉色驟變,愣愣地問:“你怎麼知道?”她以為她夠小心了,那麼,寶兒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睡覺有時候會講夢話。”不經常,但一兩次就足夠寶兒驚訝了,原來子歌的內心世界是這麼的壓抑。

“…什麼時候的事?”這傻妞居然能不動聲色,她有點意外了。

“半年前。子歌,大蔣就算有千般萬般好,隻要他心不在你身上,你的愛情都是枉費。”她所擔心的是,子歌在感情上太過執拗,如此下去,恐怕會重蹈她媽媽的覆轍。

宣子歌撇嘴淡笑說:“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她何嚐不知蔣時凱目光追逐的焦點?她隻是收不回她遺失在他身上的,所有關於愛情的幻想。

說偶NP黨的那個童鞋,拖出去喂非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