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把小女孩抱到病房中,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為熱入心包,他讓辰笑笑取來安宮牛黃丸,用水研開服下。
唐風隨即又檢查了幾個病人,發現他們的症狀都差不多,咳嗽、胸痛、呼吸困難、肌肉酸疼、流黃涕。
這一刻,唐風突然記起清代溫病大師葉天士的一句話:溫邪上受,首先犯肺,逆傳心包。
想到這句話,唐風感覺腦中靈光一閃,若有所悟,他提起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下了十味藥物,這張方子以銀翹散作為底方,又加上祛痰清肺之藥,當然,少不了那味夏枯蘭。
“張鐵柱!”唐風寫完方子,朝後院喊道。
張鐵柱帶著口罩,迅速的跑了過來。
唐風將手中的方子交給張鐵柱,說道:“你迅速回藥廠,用最大號的鍋,按照這方子中藥量的一百倍,去煎上一鍋湯藥。”
“一百倍?”張鐵柱有些愕然。
“對!”唐風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吧!”
張鐵柱拿著藥方迅速的往自家的藥廠跑去。
這時廣濟堂門口處一亮橙紅色的甲殼蟲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老一少,老者正是須發皆白的歐陽天,小的則是豔麗不可方物的歐陽雪。
歐陽天走進廣濟堂,掃視了一下患者家屬,然後徑直往病房區走去,他的步履堅定而鬥誌昂揚,他的頭顱高昂,眼神中滿是對消除瘟疫的信心,此刻的歐陽天,哪還有一絲老頑童的神態?
“爺爺,你來了。”唐風看到歐陽天,不禁一陣喜悅,同時懸起的心,微微落了下來。雖然唐風醫術很高明,但是他是第一次麵對如此大規模的瘟疫,總是有些擔心。
歐陽天點了點頭,說道:“患者怎麼樣?”
唐風迅速的說道:“這個小女孩是熱入心包,我已給她服下安宮牛黃丸,相信很快就會醒來。其他人症狀均是溫病初起的症狀。”
歐陽天迅速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拿起唐風開的那張藥方看了一下。
唐風說道:“我已讓人用大鍋去煮藥了,看來這次瘟疫,病人們的症狀都差不多,服用藥物之後,應該能夠緩解,如果還不好的,我們再單獨辯證治療。”
歐陽天看著那張藥方,就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唐風的肩膀,說道:“很好,出乎我的意料的好,看來軒轅國的中醫之術,是不會斷根了!哎,我老了,撐不了幾年了,以後中醫的路,就靠你們了!”
這確實是歐陽天有感而發,他看到唐風開的方子之後,除了對唐風的醫術感到很欣賞外,也不由生出一股挫敗感,自己行醫五十多年,結果水平竟然比這個毛頭小子還低了那麼一點點,這實在令人崩潰。
這時陸續又有病人前來就診,唐風、歐陽天和歐陽雪一起接待,病情危重的,就先處理,病情初起的,就在病房等候藥物。
大約十一點左右,一輛新聞采訪車“吱嘎”一聲停在了廣濟堂的門口,接著楊曉芸和扛著攝像機的潘小凡一起小步往廣濟堂中跑來。
唐風看到楊曉芸,不由迎了上去。
二人的手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是的,這就是一場賭博,如果今天沒有瘟疫爆發的話,不僅廣濟堂和唐風將成為全國人民的笑柄,金陵晚間新聞組也將會受到批評,楊曉芸更是會被撤職,成為金陵晚間新聞組的罪人。
但是,瘟疫出現了,正如唐風所料。
“我們成功了!”楊曉芸死死的抓著唐風的手,說道。
唐風使勁的點了點頭,隨即笑道:“我們的運氣一向不錯。”
身後的潘小凡看到這一幕,不由一陣的心潮澎湃,熱淚盈眶。今天早上時,潘小凡幾乎整個人都癱瘓了,領導的電話響個不停,他卻接都不敢接,因為他知道,那是問責的電話。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楊曉芸和潘小凡已經是金陵晚間新聞組的頭號人物,楊曉芸更是成為全國人都知道的知名記者了。
這時辰笑笑正拿著香囊走來,看到唐風和楊曉芸那緊握的雙手,不由咳嗽了一聲,道:“咳咳,注意點影響啊,姐夫。”
楊曉芸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說道:“下麵我們怎麼辦?”
唐風也沒有必要相瞞,便說道:“仍舊以采訪的方式,就以中醫預防瘟疫為主題。這一次我要推銷我們的產品了。”
楊曉芸捂著嘴,咯咯笑道:“你可真是把金陵晚間新聞當廣告節目了,不過這個題目,我喜歡。來吧!”
唐風點點頭,他和楊曉芸、潘小凡一起,迅速的將那廣濟堂的廣告牌豎好,然後新的一輪采訪又開始了。
燈光、攝像、話筒。
楊曉芸清脆甜美的聲音說道:“大家都知道,就在昨日,我們的廣濟堂神醫唐風,準確預測到了今天的瘟疫,現在,國家已經將瘟疫等級調整為四級,有些地區已經調整為五級。
各大醫院一時間也是人滿為患,隔離病人數量之多,達到曆史之最。同時,醫學專家們也相繼說明了一些瘟疫期間的預防事項,那麼作為中醫,他們又是如何預防瘟疫的呢?